“诶,丫头,你啥时候也学会这江湖后代的调子了,”黎叔儿嘲弄地看了不耐烦的桃木妖一眼,眼睛一眯缝,笑道:“对呀,你不是会遁地术吗,能不能帮叔儿看看那些王八蛋顺哪个方向走了啊,呵呵”
“这地冻得跟石头似的,还遁地术,你想磕死我啊,”桃木妖娇嗔地白了黎叔儿一眼,但还是从青骡子高低来,拔下发簪,捧在手里冷静地念诵了几句以后,将簪子一扔,那簪子打着旋掉在雪地上,桃木妖畴昔看了看簪子尾部所指的方向,说道:“他们应当是往东北方向去了。”
“你要干啥去?”魏二苟一听黎叔儿这话,不晓得黎叔儿又在打甚么主张,就问了一句。
黎叔儿指着冰块里的那对男女尸身,看向目瞪口呆的王耕雨说道:“他们就是你的儿子和所谓的儿媳了,不过,他们的灵魂已经进入冥府,这两具真的只是皮郛罢了,以是,还是一把火烧了为妥。”
一起走来,沿途也赶上了几个小村庄,无一不是大部分人都因为遁藏烽火而流亡邻近的直隶去了,只要为数未几的白叟故乡难离,还守在村庄里。
“呀哈,巧啊,我们要回沧州,恰好也得往东北方向走,这可真是天遂人愿,行了,走吧。”黎叔儿听了桃木妖的话,哈哈一笑,就带头迎着风雪向东北方向走去。
见状后,黎叔儿龇牙一笑,伸手抓了几锭白银扔给魏二苟,让他揣起来路被骗川资,其他的一概回绝了。
顿时就把黎叔儿气得直翻白眼。
告别了挥泪相送的王耕雨和那些朴素的村民们,黎叔儿看了看魏二苟身上背着的装有那四名女鬼和四名小鬼的竹篓,见人和东西都不缺,就伸手一拍桃木妖骑着的青骡的屁股,呼喊道:“孩儿们,从速走起来,我们爷们去追那些运赃银的孙子们去呀。”
杨亿和魏二苟自无贰言,而那桃木妖别看貌似荏弱,可她修炼数百年,此中所吃的苦和蒙受的磨难是凡人难以设想的,因此对于这类雪夜宿营田野儿底子就不当个事儿,天然也是点头应允。
“你们想想啊,为啥曹通和被那莹紫杀死的那几个凶手急三火四地要将银子运出去,又运向那里,这内里说道儿可太多了,你们入道晚,有些事儿不晓得,在眼下这类乱世里,象九宫道、清茶门教、园顿教这些左道邪教是沉渣出现,广收徒众,干尽了图财害命、苛虐生灵的好事,我看那曹通和这些凶徒的行事手腕,与那些左道是一脉相承,故而思疑这统统都是有邪教在背后暗中把持,如果不尽早肃除他们,必然会有更多的无辜百姓受害,既然让本真人碰上了,就不能放过。”黎叔儿说着说着,本身都把本身整得有点儿角色异位,看模样是真拿本身当水泊梁山里的公孙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