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赶尸?你他妈扯谎也看看地界成吗?这里是山西,不是湘西,还赶尸,你丫蒙谁呢,扯犊子你也靠谱点好不好啊?”一听那些男人说甚么赶尸,魏二苟当时就炸了,操起砍刀就要去归拢他们。
一见魏二苟苍茫的眼神,黎叔儿就晓得这个富二代的瘦子在想甚么,赞成地一笑,旋即看向那些大汉问道:“你们常日里都是走甚么路去沧州,说。”
“叔儿啊,您操心操多了吧,现在是人家爱新觉罗家的天下,该操心的也是姓爱新觉罗的鞑子们,跟您一个穷羽士有一毛钱的干系吗,您想的太多了,还是揣摩揣摩这些真金白银如何分吧,嘻嘻”魏二苟眼睛忍不住又瞄向那四车的木箱子,搓搓手,笑嘻嘻地说道。
骂归骂,目睹那大汉是死翘翘有救了,黎叔儿也无体例,只得看向剩下的那几个大汉喝道:“如何地,你们是想跟随这厮去天国啊,还是挑选跟我们合作啊?”
那些男人相互看了一下,又低声地筹议了一会儿,此中一人这才看向黎叔儿说道:“我们常日里走的是、是僻静的赶尸的小径……”
“白叟家有所不知,我们本来也都是循分守己的庄户人家,可这官府赋税实在是太多了,自打闹了长毛今后,各种捐税是多如牛毛,我们就算是卖老婆卖孩子都掏不起啊,然后就有人奉告我们,只要入了弥陀教,官府就不敢收捐税了,一探听,确切是如许,因而我们全村都入了弥陀教,公然那本来凶如虎狼的差役一听是弥陀教的教徒,当真就不敢来了,以是信奉弥陀教的人是越来越多。另有啊,教里按期给我们发一种药丸,吃了今后百病不生,有这等功德,哪个还不对入教是断念塌地啊。”一个大汉一提起所谓的弥陀教,脸上忍不住现出由衷的崇拜、痴迷的神采,可见中毒之深。
魏二苟当然晓得在这混乱的世道里带着这么显眼的车队招摇过市那有多伤害,但题目来了,这些大汉为甚么会一起承平无事地将这些银子从山西千里迢迢地运到直隶的沧州城,他们靠的又是甚么呢?
不出黎叔儿所料,略加刑讯,那些大汉就全都招认了,据他们讲,他们均是附属于一个叫弥陀教的奥秘构造,死去的阿谁大汉叫曹不通,是他们这些人的首级,专门卖力将弥陀教在山西各地的分支没有供奉的银两押运至直隶沧州城内,再交由一个奥秘人物措置。并且不出黎叔儿所料,这些银子中,的确有曹通供奉的,约占到总量的三分之一。
看着那些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黄白之物,杨亿和魏二苟眼睛都直了,恨不能立即脱下裤子能装多少装多少,但一看到桃木妖那鄙夷的眼神,这哥俩老脸一红,讪讪地退到一边,装起了如无其事。
“三四趟,那就是几万两银子的数量啊,这沧州城里为何需求这么多的银子啊?”黎叔儿以手捻须,如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