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小丫头是个狠角色,毫不肯白跑腿,提出要他私藏多年的一卷名画。
垂垂的吸引了很多国子监门生来观赏,世人交口奖饰,更有几位习武的门生,飞身上去欲与团团比试,皆被她几招踢下来。
团团在国子监打斗的动静终是传了出去。
“月笙哥哥,这辈子我都不悔怨当初朝你奔来。”
他眼神睃着她,先过来抓住了她的嘴,气味逡巡至耳畔,才抬高嗓音道,
“粗鄙!”圆圆眉眼微泛冷意,活脱脱一个小慕月笙。
团团不解崔沁眉宇中的无法,只脆声道,
“诺,东西在这,不太小丫头,叔叔可奉告你.....啊等等,你叫她文伯母,却叫我叔叔,这是为何?”文玉眉头拧起,非常不快,他差点被团团带沟里。
“没眼力劲的东西,你是想害死团团!”
恰好他又不敢将此事捅到慕月笙跟前,若叫慕月笙晓得他说话不算数,非剥了他皮不成,是以被团团缠的是五内俱焚,好不焦灼。
崔沁拱着腰肢退开些,眼神微有些湿漉,“女儿在东配房,儿子在西配房,你现在是当朝帝师,半夜潜入寺院与老婆偷香,被人晓得脸往哪儿搁?团团聚圆皆是习武之人,耳目活络地很,你消停些罢。”
他只当小丫头好利用,便应下,哪知她很当回事,过后隔三差五来国子监骚扰他,寻他讨要。
喝了两口甜饮,团团只觉四肢五骸畅达至极,浑身血脉仿佛被打通似的,一股极致的热浪腾腾缠绕她满身,她意在指间,将画置于一侧,哗的一声抽出腰间的软剑,顶风在楼顶自舞自蹈。
圆圆比团团小三岁,于同龄孩儿中算长得健壮,却还是比团团矮上大半个头,站在团团身边,反倒是显得一脸稚气。
贰心神被她这话荡漾着,久久难以矜持,最后将她唇齿的滋味含下,收回一声缠绵的气音,
“文叔叔,前次是何人替叔叔给文伯母送花儿,该是您兑现承诺的时候啦!”
少帝一边压着笑,一边狠狠剜了黄门一眼,
崔沁俏眼睁圆,略觉不测,用气音道,“你如何来了?”
说好她来住两日,他转背便跟来了。
“我并非虚假,只是不肯母亲不快罢了,明日便是母亲生辰,你想好送甚么贺礼?”
团团冲圆圆对劲觑了个笑眼,抬手扶住崔沁拜别,圆圆咬牙跟上。
湖光粼粼,清风温暖。
“别...”崔沁仓猝拉住女儿的胳膊,将她扶起,略有几分无法道,
圆圆没好气道,“没有!”顺手撩开一道伸向面前的花枝,冷隽的身影消逝在树丛后。
“并非朕要护她,只因太皇太火线才传令,她驰念团团,遂叮咛朕将团团带入宫。”
俏白的小脸在灯光下现出一层绒光,也就这个时候能称得上一句灵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