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妾身来寻大蜜斯就是想求您为二蜜斯说个情。”说完就起家跪了下去。
“那与本日之事有何干联?”
风涟淡问道:“但是府里都传遍了?”
“奴婢觉着连若烟都晓得了,怕是也差不离了。”紫竹在一旁应了声,招来若烟一瞪。
“让她出去吧。”风涟稍正坐了身子。
肿胀的脚腕让风涟不敢再多行走,整一日便窝在塌上翻书。
“总不能让你家蜜斯做个言而无信之人,我既承诺了金姨娘,就要走这一趟,何况如果晚了,让别人先开了口可就难以窜改了。”
风涟问过父亲的去处,又问:“二蜜斯那边可有人去送过饭食?”
风涟淡淡地应了声,如此看来金姨娘鄙大家世分缘是不错的,也不知她有没有存了借下人的口将此事化为小事的心,那她昨日在她面前那般似被逼到死路的作态又有何意?
这前面不消她说,风涟也能猜个大抵,只不知她这个mm是故意还是偶然,单从金姨娘所述还真是看不出来。
“寻得甚么由头?”风涟倒也不如何吃惊,她是早知那孟氏不是省油的灯,对着本身示好,又发作了她那庶妹。姨娘是她母亲贴身服侍的丫环抬上来的,她为了姨娘当年经心奉侍母亲的情分也要护着几分的。
紫竹领命出去,屋里就剩了她与金姨娘两人,风涟见她不肯先开口,便问:“姨娘可知惜儿是做了甚错事?怎得让二娘关去了柴房?”
“奴婢不知。”
那来宣旨的是天子近侍,沙着嗓子念叨:“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兹闻风家有女风涟温良贤淑,貌美倾城。今有辅国大将军曲流觞,正值风华,豪杰当以美人配,今将风涟许配曲流觞为妻,择吉时结婚。”
那日彩荷也提过是风天赐说了不好听的,此时又被金姨娘提了次,风涟终是留了心,待她停顿便问:“一个才几岁的孩子能说甚么了不得的话?”
陈焰见风涟停在原地不由催促道:“大蜜斯,快些走吧,可莫要让大人等急了。”
风涟对本身的mm也算是晓得的,性子直率些,按理也犯不了大错。
这姨娘是个诚恳人,抬了姨娘便已经算是半个主子,却还是谨慎翼翼,紧守本分。想来当年娘亲也是看中她这点,才选了她来做姨娘。
这本是大喜的事情,许是风涟经历过丧母这类大悲之事,现在听到这个动静,心中还算安静,闪现不出几分喜意,又或是那喜意被坊间流言冲淡很多,只是跟在风涟身后的几人脸上的高兴溢于言表,紫竹想要开口说些甚么却被若烟扯了下袖子,当下便抿紧了唇,可那笑容是如何也掩不下去。
两个丫头俱是一愣,紫竹道:“先前没有在乎,现在听蜜斯一提,仿佛还真是如此。”
姨娘低垂着头出去,头虽低着但风涟还是瞧出她眼眶发红,想来之前已经哭过,她向着塌上的风涟规端方矩行了一礼,风涟因脚受伤不便利起家,只让了让算是受了半礼:“姨娘可莫怪我失礼,实在是脚伤疼得短长,不敢再转动。”说着叮咛紫竹道:“扶姨娘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