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有甚叮咛?奴婢没有听清。”紫竹觉得她是有话叮咛,便也低声问了一句。
风涟刚将书册安排安妥,紫竹就快步跑了出去。
那人观两人神采,猜得两人曲解了,便解释道:“这是眼下这两口箱子的票据,还请风蜜斯现时拆看,鄙人还需归去禀了将军。”
风涟摇了点头道:“没事,只是奇特,这聘礼也不该直接抬到我这里来。”
风涟未有言语,只是摆了摆手回绝了她的发起,转而敛了眉头,看院外那些个随风飞舞飘落的花瓣,视野跟着那些花瓣落了地,就有几人踩下落花往这边来了,为首的是府里的管家,一起侧身引着一人进了院门,那人宽袖广袍,手持折扇,与那一日曲流觞的打扮毫无不同,咋一眼瞧去,风涟的心也跟着窒了一瞬,待得瞧清那人的模样才暗自松了口气。那人身后有四个身穿短打粗布衣衫的下人抬着两口朱色箱子。
若烟跟陈管家见了一礼以火线问:“蜜斯差奴婢来问一声,管事的来但是有甚事?”
不过几日工夫,梧桐花就过了花期,落了一地残花,风家因为将军府的干系连带着门庭若市,有些寻不着门路凑趣将军府的便来风家碰个运气,风味城不肯招惹这些说不清的情面官司,他官位不高也不怕获咎人,就着孟氏去买了几个机警的小子返来守着门房。只要有人来,一概客客气气打发还去。门房对付得烦了,便干脆关了门,这倒也阻了部分人上前探听。
内里话说得一半,紫竹就退了返来对风涟道:“蜜斯,是将军府送聘礼来了。”
风涟看到开端已经暗咬了一口银牙,说是与她商讨,日子都已经定下,相隔还是如此之近。加上他落款的二字又让她想起之前如同被他戏弄了一遭,一股邪火涌上心头,冷哼了一声对若烟道:“让人把那两箱东西如何抬来的如何抬走。”
风涟隔着帘子也将人打量了一番,听他自称也知他不该是将军府的下人,观他通身气度,想来是将军府为表对婚事的正视,派了个身份不低的人过来送聘礼,如此一来心中也舒爽了很多,便也不再难堪应他道:“想来应当是四月天时更好吧。”
若烟那日是见过曲流觞的,现在见到那人打扮也微不成察得打量了一番,猜想对方应是押礼人,便行了个福礼道:“还请稍候,奴婢去禀蜜斯一声。”
信中粗心是婚姻是两小我的人生大事,这类大事理应与她商讨再定,现在他已请高人算过日子,四月廿八,蒲月初六皆是良辰谷旦,如果错过这两日,需比及下半年才有上好的日子,两人之间已经错过数年,现在只想早日与你结为连理,想来你亦是如此设法,那便在这两个日子里选一个奉告与我吧。落款处是敛之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