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里头早就得了信儿,钟文谨与崔九怀到寿安堂时,诸人早就到齐了。不过因为在场的只要嫡枝嫡派,本就香火不旺,且已嫁的一嫡姐两庶姐并三个姐夫还未到,比起永定侯府敬茶时的场面,的确冷僻了些。
永定侯府在长宁街,武宁伯府在长兴街,中间只隔了长荣街一条大街,又坐的是马车,不过盏茶的工夫就到了。
若没带返来,那就是自个婆婆王氏分歧意了,有王氏气力背锅,谁也别想找她的茬!
“这倒也是。”钟文谨叹了口气,不情不肯的起家道:“好吧,那我就去走个过场。”
不等钟文敏张口,祝明澜就先笑嘻嘻的替她辩白道:“岳母别怪阿敏,她与我闹着玩呢,我们在家时也常这般闹着玩的,无妨事。”
“哎呀,疼疼疼……”钟文谨“嘶嘶”的叫着,偏不肯告饶,不怕死的含混道:“瞧这拧人的伎俩,定是暗里里没少拿大姐夫练手。”
才刚落座,张氏就对钟文谨道:“谨姐儿怎地不带琰姐儿、小峥大爷来?他们虽不是你亲出的,但到底叫你一声母亲,我们武宁伯府也算是他们的娘家,也该带他们来认认门,今后常来常往的也便宜。”
张氏才刚要说话,外头就有小丫环禀报导:“大姑奶奶、大姑爷返来了。”
嫁个年近五旬的老翁,竟还能结出果来,反倒是钟文敏,嫁授予自个同龄的祝明澜,结婚三年都没有动静,真真是气死小我!岳氏神采顿时比钟文敏还要黑,恨恨的咬了咬后槽牙,却还得愿意的说声“恭喜”,又不情不肯的叫人清算了些补品,让这姓黄的婆子带归去,给钟文芳补身子。
“啊?对,还没见过长辈呢,瞧我,一见了四妹夫,就跟见了亲兄弟一样,眼睛里就再看不到旁人了,祖母、岳父、岳母、二伯父、二伯母,你们可千万别活力!”祝明澜一边施礼一边假模假样的抽本身耳光,脑袋跟动手势一会歪向左边一会歪向右边,嘴里还“哎哟哎哟”的叫着,这番念唱作打,比那猴戏还出色,把世人逗的都笑起来。
说话间,一个头戴赤金嵌珠五凤挂珠钗身穿烟霞红缠枝葡萄纹妆花褙子的年青小媳妇走出去,背面跟着个眉清目秀的年青男人。
“大姐、大姐夫。”见是钟文敏以及钟文敏相公文昌伯世子祝明澜,钟文谨边起家施礼,边扭头看了崔九怀一眼,崔九怀也跟着站起来,朝他二人一礼。
订婚之前有知会过张家,张家倒没说甚么,二太太张氏却有些不安闲,少不得要给钟文谨这个她从没正眼瞧过的庶出侄女添点堵,方能略纾解下胸中的郁气。
岳氏一肚子火气,连带的对钟文谨这个庶女也有些不待见,不咸不淡的对她道:“去瞧瞧潘姨娘吧,到底是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不管处的好还是不好,血脉亲情是割不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