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拖到花厅门口,小丫头就叫唤道:“我招,我招,不要杀我,我都招……”
“有我们如许的女儿献殷勤,您还不乐意?旁人想要我们如许的女儿献殷勤,还没有呢。”钟文谨厚着脸皮凑上去,将岳氏搀到她本来的坐位上,自个坐到岳氏中间。
荣亲王妃跟前得用的妈妈,可不是茹素的,这番话说的很平和,半点没有逼迫的意义,但却让人听出了刀光剑影的肃杀感,很有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舒畅。
小丫头抖的跟暴风暴雨中的娇花普通,可惜不管荣亲王妃还是那妈妈,都不是甚么怜香惜玉的人,见她还不肯开口,那妈妈号召了一声,两个身穿盔甲腰佩大刀的侍卫走出去,两人恭敬的请白芷后退一步,然后一人一边胳膊,如抓小鸡普通,将她从地上提起来,欲往外拖去。
前头一件事儿,因现下还不知鞠问成果如何,岳氏也不好说甚么,只就背面的事儿,没好气的瞪了钟文谨一眼,哼道:“你倒是与她姐妹情深,却不知人产业没当你是姐妹。”
可惜不管这小丫头如何叫唤,花厅里或坐或站的人,没一个站出来替她说话的。
钟文敏白了钟文谨一眼,挽了岳氏的手,笑着点头道:“谨姐儿说的在理,同是姊妹,甭管在娘家时处的多不好,嫁出去门子去了,就得守望互助,不然光我们过的光鲜面子,旁的姐妹成了被人踩在脚底的草,娘家颜面扫地不说,我们也不但彩。”
钟文谨嘲笑道:“我这不是赶巧撞上了么,有甚么体例呢?若换作大姐撞上,大姐也定不会不睬的,你说是不是大姐?”
这话是隐喻自个回门时,钟文芳借有孕不肯返来给她做脸,没拿她当姐妹。
招当然要招,但却不能当着这么多来宾的面招,万一招出来的人是自个的姻亲,或牵涉到旁的甚么要紧的人物,公之于众以后就再无挽回余地了,故而荣亲王妃叮咛侍卫道:“将她带去后罩房。”
这个钟文谨倒是不晓得,还觉得岳氏是个暴虐嫡母,因两个庶女不讨自个喜好,就用心给她们定了两门这么坑爹的婚事,却不想是自个冤枉了她……钟文谨汗颜,忙赔笑道:“瞧太太说的,我在太太身边待了这么些年,太太拿我当亲闺女一样疼,我还能不晓得太太是个甚么样的人儿?太太嘴上说不睬会,却不禁止我们理睬,可不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像太太如许好的嫡母,满天下的,打着灯笼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花厅离琳琅苑不远,但荣亲王妃今儿要忙的事儿好多着呢,过了约莫两盏茶的工夫,才姗姗来迟。
钟文谨抿了口茶,对着钟文敏无法感喟道:“真是倒霉,出门前该查查皇历的。”
“你查皇历有甚用,倒不如揣摩揣摩自个获咎了谁。”钟文敏白了她一眼,说完又抽了抽嘴角:“只怕揣摩了也无用,崔九怀但是全帝都少女的梦中情郎,起初被张家女人摘了头茬,个个悲伤欲绝,好轻易盼到张家女人死了,觉得自个机遇来了,偏又跑出你这么个程咬金来,恨你的人好多着呢,就是我小姑子,都不晓得背后里谩骂你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多少次了,更何况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