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一副?这也太心黑了吧,当是明白菜呢?钟文谨又不傻,且还是那句话,又没到穷的揭不开锅的境地,不过是想将死物换成银钱再买些地做个耐久的投资罢了,想趁火打劫?门都没有,她不卖了便是,留着今后走礼用,要晓得她们如许的人家,随便一件拿得脱手的礼品也不止一百两呢。
钟文谨不睬他,只自顾的卷画。
这点钟文谨当然晓得,只是离玄月十五另有五个月呢,那里就如许焦急了?并且即便现在便开端寻摸,从压箱银里拿个一二百两的出来也尽够了,这就已经很戳她心窝子了,要晓得之前前主在武宁伯府给祖母马氏过寿时不过将二两月钱拿出来凑个分子罢了,哪至于要用上荣亲王妃给的银票?
崔九怀将羊毫往砚台里一搁,从善如流道:“不就是寿礼么,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偏嘴上还不能伏输,她从桌上扯了张纸出来,往崔九怀跟前一拍,又抓了羊毫,往砚台里蘸了蘸,往他手上一塞,说道:“你打嘴的时候多着呢,我是再信不过的,且写下来,白纸黑字的,到时若忏悔,我也好有话说。”
“对自个相公又打又咬又骂恨不得他立即去死的弱质女流?”崔九怀斜眼看她,哼笑一声,将那两幅画随便一卷,搁到桌角的骷髅头边,将压在底下的验尸条记翻过一页,随口道:“一百两一副,我便收了,若嫌少,便往别处兜售去,三五千两的也轻易脱手,不过脱手以后,你多年苦心运营的好名声也就没有了。”
崔九怀从条记中抬开端来看了她一眼,道:“怎地,嫌少?”
崔九怀生生被她气笑了:“你倒是打的好主张,但我却不惧长辈们的责备,故而也一定必然要替你筹办寿礼。”
这就认输了?呵,小样儿,想跟我斗,你还嫩着呢!钟文谨哼笑一声,斜眼望天,那叫一个对劲:“这但是你自个说的,不是我逼你的,转头你如果办砸了,可别怪我翻脸。”
崔九怀往椅背上一靠,手搁到太师椅的扶手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冷嘲热讽的说道:“如何,感觉自个有了荣亲王妃给的那两千两银票,便有了底气,不肯由着我宰割?你可知我先前为何只提你的压箱银,却半句不提这两千两银票?却不是我记性不好,忘了这茬,也并非用心忘了这茬,成心贬损你,而是因为我晓得这两千两银票是留不住的,很快便会用掉。”
昨儿夜里还腻腻歪歪的缠着自个来了三回,把她折腾的腰酸腿软的,这会子到了要他出银钱的时候,他就翻脸不认人了,公然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想着钱箱里那张还没捂热的银票就要长着翅膀飞走了,她的心就开端滴血,丝丝的疼。
钟文谨脸皮薄的时候很薄,脸皮厚起来的时候也是能够很厚的,闻言面不改色,笑道:“二爷谈笑了,我就一弱质女流,自不是甚么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