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悔怨了,恨不得抽自个两耳刮子,为甚要在床-上逞口舌之能?真是不作死不会死!
这般想着,钟文谨便有些战战兢兢的,谁知他下衙回府后,还是换衣、用膳、沐浴,直到到了安设的时候,躺到床-上了,都半句没提这个,害她白担忧了一场,也让她有些摸不着脑筋。
钟文谨老脸一红,寻不出安妥的话来反击,恼羞成怒,便拿脚丫子去踹他的肩膀,企图把自个摆脱出来。
别个不信,是别个见地太少,而他信赖,是因为他知识赅博,倒是挺会给自个贴金的。
崔九怀顿了一顿,随即不甚在乎的说道:“为何不信?这世上的怪杰奇事多着呢,之以是奇特的人多,信赖的人少,不过是因为坐井观天,见地太少罢了。”他是决计不会戳破她借尸还魂的奥妙的,她这等烈性子的人儿,若没了这层束缚,难保不会破罐子破摔,完整放飞自我,或是闹腾着与自个和离,或是闹腾着要去当仵作,到时可就没法结束了。
钟文谨撇了撇嘴,对他的话持思疑态度,故而眼波横转,斜睨了他一眼,打趣道:“你就不怕我是被甚么孤魂野鬼的占了身子,这才懂那些‘歪门正道’的?”
钟文谨感觉自个就像一叶迎头遭受了龙卷风的扁舟,一会被吹去天上,一会被刮到地上,浮浮沉沉跌跌撞撞的,舒爽是舒爽了,但是到底过分刺激,恐怕自个这孱羸的身子遭不住,又来个一命呜呼,那可就亏大了,便哼唧道:“你且慢点,细心折腾坏了我,再换其他孤魂野鬼来,如果个坏心眼的,看到时你如何死!”
崔九怀给气笑了:“你这过河拆桥的本领真是炉火纯青。”
崔九怀问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师闺秀是如何晓得通过牙齿与耻骨结合面推算死者春秋的,她笑说是梦里晓得的,本就没想过他会信,单等他诘问,便将提早编好的故事抛出来,说自个自打嫁进崔家,就三五不时的做些个怪梦,梦里她竟是个成日与尸身打交道的仵作,一次次看‘自个’验尸,不觉中就学了这些奇奇特怪的本领。她原还觉得自个梦魇着了,或是被甚么不洁净的脏东西缠上了,昨儿见了空大师时,与他说了,谁知他却说这既非梦魇也非妖物,而是奇遇,是自个宿世积善行德方才得来的福报。
刀悬在头上的滋味可不好受,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不乐意受这个煎熬,正想主动开口问他,他却一个翻身压到她身上,俯下头,薄唇微张,将她的樱-唇含进了嘴里,舌尖在她唇-瓣上来回的扫荡了几圈,然后倔强的超出齿门,钻进她的嘴巴里,勾了她的香-舌出来,含进自个嘴里,吮-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