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扫了钟文谨一眼,抿了抿唇,不情不肯的说道:“另有你,我也给你给下帖子,你也得来。”
花厅里,世人谦让着就坐后,钟文谨这才舒了口气,才要寻个空位坐下吃杯茶,那厢却有个与大奶奶宋氏年纪相仿的贵妇走到自个跟前来,满面笑容的说道:“亲家姑奶奶好。”
因这会子来宾也已来的七七-八八了,何穗便不消钟文谨陪着去迎客了,只叫她带了奶奶辈的人往背面的花厅去。
跪地叩首以后,钟文谨陪着何穗,引着惠安公主往秋桐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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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说话,别跟我拽文,牙都被你酸倒了。”惠安公主白了何穗一眼,哼道:“你当我是为着给你贺寿来的?我不过是在宫里待闷了,借着给你生辰的由头,出宫来散散罢了。”
她嘲笑道:“公主严肃,我恐怕哪句话没说好,冲撞了公主……”
钟文谨无声的叹了口气,她们都当自个走了狗屎运,嫁到了大周第一美女人,对自个表示恋慕妒忌恨,却不知她们才是走了狗屎运的,不然这会子坟头上的草都三尺高了。
惠安公主脸上一红,恼羞成怒,怒瞪了何穗一眼,何如长了一双圆溜溜如洋娃娃般的水灵大眼,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安国公府到底是后族,虽是何穗如许一个小辈的生辰,来宾都络绎不断,就连皇后所出的惠安公主都亲至了。
听她提及了钟文芳,钟文谨便体贴的问道:“你们太太胎像可稳?”
这些子腹诽,也不过是转念之间罢了,惠安公主话音才落,钟文谨就立时作欣喜状,受宠若惊的说道:“公主请我,是我的幸运,我必是要去的。”
钟文谨笑了笑,送客道:“时候差未几了,我们也别在这里站着了,且退席罢。”
惠安公主已被赐婚给宁国公三子周为安,婚期定在腊月初八。
何穗闻言,两条眉毛立时竖了起来:“你还惦记那老男人做甚么,莫非周驸马对你不好么?前儿我进宫时,你不还满口儿的夸奖周驸马,说他细心体贴,晓得你喜好牡丹,便亲手画了凤穿牡丹图,做成鹞子,给你送到宫里来么,这会子却又在这里说这些酸话,传到周驸马耳朵里,看他还理你不睬!”
“天然不是。”钟文谨答复的非常愿意。
刘大奶奶笑着应是,给钟文谨行了一礼后,带着丫环往自个先前坐着的地儿去了。
“你们府里的席面再好,还能好的过宫里御膳?我才不奇怪呢。”惠安公主“嗤”了一声,目光一转,扫到了何穗中间的钟文谨,因感觉面熟,便问何穗道:“这位是?”
惠安公主挑了挑颀长的柳叶眉,声音蓦地拔高几分:“我是那等蛮不讲理的人儿?”
何穗一脸感激的说道:“戋戋生辰,竟劳动公主台端光临,真真叫人铭感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