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这些日子,崔九怀也算摸透她的脾气了,小逗一逗倒不打紧,若打蛇棍跟上,惹的她炸了毛的话,可就没那么轻易哄转了,故而他随后就接过了她先前的话茬:“已叫人去查过了,程大女人身边的丫环,两个一等的因自发未奉侍好主子,程大女人前脚刚咽气,她们后脚便吊颈他杀了,此举一时被传为谎话,世人纷繁赞她们是忠仆,程家厚葬了她们,并重赏了她们家人。两个二等的被放籍外嫁了,却无人晓得她们嫁去了那里,又都是人估客从外头贩进京来的,现在畴昔这么多年,人估客也过世了,她们故乡那边底子无从查起……倒是晓得了程大女人的奶娘李氏的去处,但是找上门才晓得,她们一家四口回籍没几日就被炭气熏死了。”
说完,“唔”了一声,问他道:“倒是健忘问你去摸索林大爷的成果了,如何,可有甚么发明?”
“陈金家的是谁?林大奶奶的陪嫁丫环还是陪房?她是林大奶奶的人,能出售林大奶奶?”钟文谨噼里啪啦的丢出连续串题目来。
嘲笑完又有些迷惑不解的皱眉道:“又是吊死两个一等丫环,又是放两个二等丫环跟奶娘身契的,这些事儿可不是一个林大奶奶一个庶女能做到的,倒像是程大太太的手笔。可我实在不明白,程大太太为何要如许做?就算是为了给故去的女儿积福,也该善待女儿的身边人才是。除非,是为了粉饰甚么,这个甚么一旦被泄漏,会影响程大女人的名声……莫非,她被人糟-蹋了?这也不对,便是失了明净,程大太太已经把知恋人都措置了,程大女人如何都该葬到程家祖坟去的,又怎能够胡乱往慈安寺的功德林里一埋就算了?照这么说的话,那骸骨倒又不太能够是程大女人的了。”
洋洋洒洒的将自个的猜测说出来,她冲崔九怀一挑眉,对劲道:“如何,我的推理本领,不比你这个‘崔彼苍’差到那里去吧?”
钟文谨斜了他一眼,哼唧道:“罢了,且看在那十万两银子的份儿上吧。”
宅斗妙手那是前主,自个这方面可不在行,不过幸亏她因为看过的卷宗以及切身经历的案子太多,有严峻被害妄图症,随时随地都能开脑洞,故而别个要想害自个,怕也是不能够的。至于辩论皮子甚么的,不痛不痒的,胜负又有甚么干系?
钟文谨与崔九怀一起辩论的回到了永定侯府,换上家常衣裳后,见一样换过衣裳的崔九怀欲往书房去,忙叫住了他:“今儿见到了那位林大奶奶了,公然不是个简朴的,能说会道,八面小巧,不但把自个嫡母阿谀的极好,在贵妇圈里分缘也不错,连我大姐都说她是个好的。对我倒是非常热忱,话没说几句呢,就邀我下月初十去林府吃她的生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