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大爷让小的给大奶奶存候!”
艾叶摆了个又似笑又像哭的脸儿,捂着心口道,
孙绍棠回过神来,见已经到屋前便接过砚成手里的灯笼道,
“她再是好,也已是别人定了婚的老婆,那日里赵家人过来,你也看到了,那般豪强怎是我们这般人家比得过的?再说了……我看林玉润似也很爱好赵家权势,我的儿啊!听娘一句话,如许的女子,便是人娶进了门,心也是守不住的!”
“唔!”
孙绍棠进了厅,一撩衣袍畴昔坐下,笑道,
“大奶奶固然叮咛!我们家大爷说了,小的们过来就是大奶奶的人了,您便是让小的们下油锅,也不能眨下眼!”
主子们捧了赏钱都跪了谢过老爷,这边又抬来一筐倒是给仆妇们的,林夫人带了几个蜜斯也洒了钱,仆妇们得了钱,听林夫人一声喊,都各自散去,能归去的早前就领了赏回家了,这些不能归去的便各自回屋,或是约几个熟悉的耍钱吃酒,或是关了门做吃食睡大觉,年年过节都是排了当值的守着,其他人等也可趁着年节松泛松泛。
“便是他了!”
“便是当奴婢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似她那般呆头呆脑的,不过挣些死银钱罢了!做下人就要似我这般,急仆人家所急,想仆人家所想,事儿办好了,赏钱不必说,只怕今后也有好处!”
“起来吧!我有事儿叮咛你去办!”
“夜也深了,你归去睡吧!”
“今儿夜里该他当值,正在那边院子里守着呢!”
“你夙来爱平静,从小便不是个爱闹的性子,便在这里陪着你姨母说话吧!”
艾叶转过身子左看右看,去拉了一个熟悉的小厮问,那人指了一个身材肥大的小子道,
孙绍棠扶了孙夫人进屋坐下,低头不看孙夫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只扶了她上床躺下,
“这才是我的命!我命便是去争去抢去谋去夺!争来了,抢来了,谋来了,夺来了便是我的!便是我应享的!”
“我如果信命此时还在跟两个弟弟守着那几亩良田,一院子牲口,恰是因为我不信命,小时下田便悄悄儿溜了去书院偷听先生讲书,得了先生的赞美,才气让母亲咬了牙送我进书院!”
“但是怕了?”
林玉润点头道,
那王三领命自去了,艾叶却在一边抖着身子,脸上潮红,
“小的给大奶奶存候!”
林玉润抚额,那恶棍到底给她弄些甚么人出去,到似她是那开黑店的孙二娘,拦路抢人的母夜叉普通,不是让人下油锅便是给人管杀又管埋!
“那小厮里你见到那一个是九两?”
“小的们听了大爷的叮咛,统统都听大奶奶的调派!别说护小我出来,便是杀个把人再埋了也是能做的!”
艾叶换了衣服过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