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夜远远跟着她，并没有轰动她。她熟门熟路地进了栊云庵，怕她就是栊云庵的尼姑，我思疑当初劫走赈灾银粮的那批人也在庵内。”

燕都城几经扩建，本来城外边的庵、寺逐步并入城中，厥后大些的反而挪了出去，范围不大的，诸如家庙之类反而留了下来，但为了制止尘缘扰乱，影响修行，那围墙都修的有丈余高。

难怪他感觉这张纸油乎乎的。

褚直出去时瞅见东梢间灯火敞亮，透着暖意，却不见人出来，内心早就麻痹了。

褚直老早被老太太赶出来，除了喝了一肚子风，甚么也没吃，开口道：“摆饭吧。”

暗中当中，两人身影如同不时飞起的大鸟，不太小半个时候便赶到了栊云庵。

出来驱逐他的是春燕和妙菱。

老太太不客气地赶褚直走，还叮咛这几天褚直如果自个儿来的，就不让他进绣春堂。

下午她就睡了一觉养精蓄锐，到了半夜，叫敛秋睡她被窝里。

二娘出去见春燕、妙菱一脸焦急地站在书房内里，瞥见她更加焦急，摆动手不叫二娘畴昔。

褚直就这么被赶了出来，他底子不想回会春堂，但是他在内里转悠了两个时候了，目睹入夜刮风，冷的冻手，他拢着袖子渐渐走进了会春堂。

她穿了夜行衣，把长鞭缠在腰上，趁夜出了国公府，后门内里，如虎已经等着了。

二娘想想，没有更好的体例了，就点了点头。

饭天然是摆在书房里的。

敛秋不敢出来，见二娘一言不发地出来，忙追了上去。

二娘拍拍她肩膀：“明天早晨就看你的了。”

褚直的筷子“啪”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如虎说到这儿，二娘就明白了，栊云庵里都是尼姑，没有铁证，冒然闯出来反而给对方可乘之机。

程喻见如虎小厮打扮眼里闪过诧异：“你这是去那里？”

二娘看那栊云庵内里都是两层高的楼房，楼房和楼房之间连着的围墙也低未几少，那内里一圈连个窗子也没有，唯有一道庵门出入，端的跟水桶一样。

二娘坐了一会儿，拿起筷子小口吃了几筷子，把筷子放下，往书房走去。

褚直退了归去，对琉璃说：“你出去，叫樱雪过来。”

敛秋看着她把一桌子菜带汤全扫光了。

程喻已暴露了然的神情，暗想这顾如虎看着诚恳，却也不是个诚恳人。

褚直翻开信，眉梢忍不住跳了跳。

如虎一向在暗中探查此事，当日他押送银粮刚出燕京就被人在水中下了蒙汗药放倒，幸亏他并不是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警悟性远远高于那些押送银粮的新兵，发觉不对时装昏畴昔，又趁着对方赶走装着银粮的大车时滚入路旁的草丛，这才逃过一劫，而他带的那些人没一个活下来了，都被对方在昏倒中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