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悄悄捏了捏他的手,悄悄开门出去了。
二娘昂首一看,只见前面天空冒出一片黑烟。
“哈哈哈,那帮吃/屎的孙子,你放心,我们早就把东西送出去了,一会儿我到七棵松跟老迈汇合,顶多数个月就返来找你,你乖乖的等我返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夹紧了腿。”
“我、我传闻这两天出城盘问很严,现在彼苍白日的,你带着那么一批珠宝如何出去?”
她从上面看到出去的是一名身穿灰衣的络腮大汉,先是一惊,接着见那女尼欣喜地迎上前去:“你可来了,我方才祷告好久……”
前面那看门的人往前一跑,二娘就没费甚么工夫回到了第二重院落,敛秋正在门口焦心肠等着她,尚未进屋,褚直就从内里冲了出来,三人趁着人流冲出了栊云庵。
二娘仓猝躲在房后,闻声门咯吱一声响,那脚步声到了台阶下略有逗留,然后院门翻开远去了。
“哼,你是不是有别的相好的了,我就晓得你刚才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女尼说着嘤嘤哭了起来。
别的一个丫环急道:“师太,我家少奶奶素故意疼之症,就是为了这病才到处拜佛求医,师太这里可有歇息之地,容我家少奶奶略躺一躺,我们随身带的有药,少奶奶吃过药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说到这儿,二娘闻声“啪”的一声脆响,只听内里女尼惊道:“你竟然把银子给捏成两半了!”
妇人附着丫环耳边轻语几句,那色彩微黑的丫环双目便扫了过来,走过来道:“我家少奶奶问你香火灵验不灵验?如果灵验,就出来求一求,万两香烛不在话下。”
想来这两人早就是公开的姘头,要不这些小尼姑们来送酒肉。但不知这络腮胡子甚么身份,也不知这青衣女尼在这庵里甚么职位。
只这一眼,门口的老尼就失了神。
那贵妇人起家略一瞧大雄宝殿,满目虔诚,表示丫环对执事尼僧道成心供奉长明灯,问如何个供奉法。
中间端着碗的丫环一个颤抖,差点把水洒出来。
丫环取出两锭银子来:“劳师太先送热水、洁净的巾帕来,这些不算在香油钱里,等我家少奶奶醒了,少不得感谢各位。”
就这速率……二娘嘘吁。
二娘没想到这两人如此大胆,快速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落地时如同猫儿普通,半点声音也无。
络腮胡子尾音上翘地“哼”了一声,把那女尼搓的娇喘不止,万幸给了她面子,将她拦腰抱起,开门走了出去。
贵气和文雅,二娘眸子一动,俄然和褚直的眼睛对上了。
中间的丫环似俄然想起来似的,将手中白纱及地的帷帽当即给这贵妇人罩上。
二娘也跟着打了个颤,俄然明白那些小尼姑为甚么不在院子里候着了。
这屋里铺着床帐,也有桌椅两副,墙壁糊的雪洞般划一,算不上都丽,却也不寒伧。南边有窗一扇,悄悄推开,能看到有尼僧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