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桀径直走向路边,上了停在路边的一台玄色跑车。
曲琪呈现在门口时,当即有人重视到了她,吹了声口哨,“言哥,人来了。”
“你过来接我一下,凤凰会所,506包厢,我喝多了。”
“钱总不是喝多了嘛,上一趟洗手间出来,把一女客人错当作了你,抓着对方不放手。”
白衬搭配玄色铅笔裤,繁复风雅,加上她戴了眼镜,气质更加和顺知性,清丽脱俗,与这光影迷离的夜场格格不入。
“曲主管,出事了,快来。”男人语气焦灼。
安然带“哒”的一声入扣,陆桀抬手松开领带,轻描淡写道:“一个醉鬼。”
副驾驶车窗玻璃降下,内里的人掀起眼皮,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扫过来。
“既是曲解,如许闹像甚么模样?”男人陷在暗影里,嗓音略沉,仿佛深山密林吹过的风,吹散了堆积已久的沉闷和压抑。
曲琪收到电话的时候,她刚躺上床,筹办关机睡觉。还不等她说“不”,通话已被那头堵截。
王旭一个踉跄,曲琪扶他一下,二人正要去将钱进抓返来,谁知他往前一倒,刚好扑向一个颠末的男人。
每当暮色来临,那些红男绿女,商务贵胄趋之若鹜,将白日里都会的喧哗像病毒传播一样,伸展至此。
踏上几级大理石铺设的台阶,曲琪快步走进大厅。
……
一副看好戏的神采。
曲琪酒量普通,视野扫了一圈包厢,对方人多势众,当下她别无挑选。看了酒杯再看那姓言的,“是不是只要喝了,就放人?”
曲琪蹙眉,抿了下嘴唇,正要上前去扶人。伴着一声干呕,钱进嘴巴流出一淌肮脏来。
眼看要产生肢体抵触,曲琪往两人中间挡,“都说来凤凰会所消耗的人,非富即贵,如许脱手动脚,有失面子吧?”
钱进眯眼看了看王旭,瓮声瓮气道:“你不曲直主管!”说着一把推开他,后如同脱缰野马朝着反方向去,“曲主管呢?曲主管如何还不来?”
男人垂眸扫一眼脚边的人,手指弹弹刚才被碰过的肩,像是要弹掉甚么脏东西。
“不是那你替她喝个甚么劲儿?玩豪杰救美啊?”姓言的嗤笑,尽是调侃,“过期了晓得吗?”
高脚杯,却倒了满满一杯白的。
咦,曲琪下认识撇开脸,目光刚好落在那男人的皮鞋上。
曲琪弯下腰,这才看清楚男人的正脸,比刚才那一抹侧颜更冷傲,特别是那双眼。
陆桀:“……”
当时环境告急,她还将来得及跟他伸谢,这会儿刚好有机遇补上。
男人想必也是遭到惊吓,猛地抬手一掀,钱进“啪叽”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凤凰会所地处郊区,虽阔别郊区繁华,但背靠南城最闻名的凤凰名山,且老板很有人脉和手腕,早些年就已是南城数一数二的销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