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将内宅的事交给他……
李雍却冷冰冰隧道:“二婶您也太小瞧季氏了,季氏从小知书达理,对人恭谨规矩,又识大抵,这些事她不过是信手拈来罢了,如何会不懂这些……”
李雍摇点头:“江家带着人四周围堵,不进太原就会与江家正面抵触,出事以后你们没有与府衙的人脱手,做得很好。”
“将巾子放下,出去吧!”他看了看走过来的丫环叮咛。
“另有城外的几个庄子,不都应当是季氏管的吗?”
李雍摇点头,畴前他与顾四有些友情,但是这些年沧海桑田,现在他也看不透顾四。承恩公在朝廷和五姓望族之间看似中立,却没少收了五姓望族的好处,顾四更是亦正亦邪,功德、好事都没少干,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除非他能将崔家人送出河东道,不然承恩公府毫不会脱手。
李雍抬起眼睛:“崔二爷那边如何样了?”
三爷如何能够会承诺。
每次他只要想折腾李雍,就将季氏扔出来,李雍准会被扎的体无发肤,但是现在李雍清楚是要将这棵神仙球打返来。
李雍听到内里喧闹的声音,应当是栖山寺那边传回动静了。
这都甚么跟甚么。
“她,”李二太太管家多年,遭受这类变故,只是怔愣半晌,就回过神来,“我是看她年青,从小就没有学会管家,更不晓得看庄子上的账目,我这才……”
李雍目光一深,脑海中闪现出季氏对劲洋洋的神情。
李文庆正等着李雍问肖婆子的事,却听到李雍道:“传闻嫣然又受伤了。”
李雍将头上的巾子扔在一旁:“去请二叔、二婶、三叔、三婶和院子里的管事妈妈过来。”
李雍能说些甚么?不过就是叫几声委曲,他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李文庆越想越活力,摆了好大的谱。
在这个关头,没想到常日里被嫌弃的三奶奶会挺身而出,带着人去栖山寺找胡僧。
这个庶宗子就是哽在她嗓子里的鱼刺。
想到这里,李文庆站起家:“走,去雍哥房里。”
李文书忙道:“是雍哥行动不便,不然也不会这般,不幸了那孩子。二哥你说,我们小时候谁受过如许的惩罚,老太爷是出了名的峻厉,二哥您也没少挨打,最短长那次,也不过就是在屁股上留个一个小疤,现在都已经褪去了吧!”说着就像李文庆屁股上看去。
李文庆的脸蓦地涨红了。
李雍已经正色道:“嫣然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李家长房孙长媳,您如何能如许对她,不但没有月例给她,身边连个使唤的下人也不敷,”说着抬起眼睛看向李二太太,“二婶,我长房的田产那里去了?我母亲活着时,给我娶媳妇筹办的彩礼呢?”
“我没事,”李雍道,“只是现在……活动不便罢了,栖山寺……那边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