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一根枯树枝,正筹算杀出一条血路,面前的蛇竟主动让开了,让出了一条仅供一人落脚的巷子。
分歧于先前的凶恶阴蛰,群蛇看我的眼神透着熟络,纷繁收起了獠牙,点头摆脑地朝我吞吐信子,仿佛在示好。
我的心就跟坐过山车似的,悬在了半空。
这句感激起自肺腑,奶奶之前这么对他,他却以德抱怨,脱手救了奶奶,这让我既感激又忸捏。
狠恶的钝痛让我两眼发黑,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缓缓落下。
正要开口扣问,这时,王婆俄然来了。
这类感受非常不好,总之挺膈应人的,我别过脸,伸手就扒开了纸人。
我挡在奶奶身前,红着眼看向人群。
现场尖叫连连,统统人都惶恐失措地逃命,可他们底子跑不过地上的蛇。
不对劲,这不是我奶奶!
我的情感刹时便绷不住了,抱着奶奶嚎啕大哭。
“奶奶!”我看得头皮发麻,颤颤巍巍地朝着蛇群靠近。
纸人穿戴一身红纸衣裳,脚上套着一双黑纸鞋。
“啊……”我惊叫一声,却见那伤口里没有一滴血,内里全都是稻草。
她的身材好凉,不像正凡人的温度,神采也白得瘆人,嘴唇又黑又紫的,完整落空了认识!
必然是纸新郎搞的鬼。
瓜子脸,杏仁眼,嘴角弯弯的非常清秀。
当手指碰到那它,我就觉到手感不太对劲!
我发了疯地冲上去,刚到跟前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不是纸张的质感,软软嫩嫩的还挺有弹性,有点像……皮!
奶奶的魂如何会附在纸人身上?
过往的点点滴滴,在我脑海中不竭闪现,我没法接管明天还一起有说有笑的小老太太,明天说没就没了。
我心急如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问狐仙我该如何做。
我泣不成声,板滞地坐在碎石滩上,这时,耳边飘过那略显烦躁却熟谙的嗓音:“人还没死,急着哭甚么丧?”
“这是你奶奶的魂,本君先替你收着。”
“别欢畅得太早,她固然没死,但也醒不过来,最多只能撑三日。”狐仙冷冷地说。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没死?”
我愣怔了一秒,就像抱着某个失而复得的宝贝,紧紧将奶奶圈在怀里。
奶奶瘦骨嶙峋的身材,小小的缩成一团。
面前站着的底子不是奶奶,而是一个穿戴蓝色纸衣的纸人!
我揉了揉眼睛,肯定没有目炫,这就是纸人!
不知怎的,我感觉这女纸人的五官和身材特别像我。
我的抵挡激起了‘奶奶’的气愤,她气急废弛地再次挥刀,速率之快让我底子避闪不及,我本能地抬起胳膊格挡。
难怪奶奶的魂会附在纸人身上!
不知是谁朝我砸了一颗石头,正中我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