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嵘没有答复,他把手机扔到床边,筹算先吹干头发,不过还没找到吹风,熟谙的铃声便响起。
是颜斐的电话。
浴室里。
“小斐,比来还忙不?这周末有没有空回家用饭?”
正堕入思考时,手边的电话俄然一阵震惊。
辛嵘笑意微敛,轻“嗯”了一声。
“以是,我能问问辛总有甚么烦苦衷吗?”
颜斐:辛总又在沐浴吗?
挂了电话,颜斐今后一仰,懒懒地倒在沙发上。
听到他的发问,颜斐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第一次见面后,他就对他念念不忘。他觉得本身不过是痴迷他漂亮的皮相和那双笔挺的长腿,可再次见面,心底压抑不住的高兴却又清楚表示他,他对男人远远不是一时髦起这么简朴。
算起来,也有三个多月没回家吃过饭了。此次达成过后,确切要抽点时候好好陪陪父母,对了,二姨家的侄女仿佛要过生日了,他得筹办一下生日礼品……
辛嵘没有定见。
“辛总,我们现在也算朋友了吧?”颜斐盘腿坐在沙发上,腔调格外柔嫩。
但这些东西他不成能奉告颜斐。
颜斐翻了下桌上的日程表,他下周一才达成,周末要从剧组赶回家里用饭,估计够呛。
“事情上的事,还是豪情上的事?”
颜斐听着那头清浅的呼吸声,眼底浮动着本身都没发觉的暖意。
辛嵘出乎料想的直白反倒让颜斐愣住了。
“颜先生也谈过爱情吧?”他岔开话题,反问颜斐。
他面色安静,平静道:“是,我前女友要结婚了。”
辛嵘还是不说话。
“周末不可。”
辛嵘有种掐断电话的打动。
“前任这类存在吧,就像一颗从根部坏掉的牙齿,不忍心拔就每天发炎肿痛,折磨得你半死不活。狠下心拔掉,固然开首会难过几天,但前面绝对如释重负、仿佛重生!”
有前女友,公然是直男啊……看来霸占他的难度又增加了几分。
“就听阿谁钻子样的东西咚咚地响,感受跟砸墙一样……脸肿了两天,嘴里都是血泡,早晨疼得睡不着,爬起来找布洛芬(镇痛药),吃了两粒。成果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更痛了……”
“当然。不过我跟前任已经分离一年多了,我连他的脸长甚么模样都快忘了。”颜斐并没有扯谎话,他阿谁糟心的前任,想起一次就要悔怨一次本身如何会看上这类人。
颜斐:还没洗完?
“行了,我不唠叨你了。免得你又要抱怨我啰嗦。明天还要拍戏是吧?早点睡。”
跟谢知含的过往,他能心平气和地回想起来,是因为他清楚,谢知含并不是导致他变成明天如许的首要身分。她的分开,更像是某种催化剂,把他对男女之事的最后一点热忱也耗损殆尽。
颜斐:明天想尝尝读话剧台词,不晓得辛总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