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好似早得了指令似的,倒也偶然拦他,他不顾统统的闯,他们便干脆让了条路给他。
饶是汪萼眼下看起来不幸至极,可一想到至今仍在胶葛着她的那些梦魇,苏妁就一点儿也怜悯不起来。
可他还是喜好阿谁胆量大些,心机深些的丫头。
“是啊,快点儿开端吧,多少年没见过女人公开行笞杖了。”
“那还用说?必定是白!定是白嫩嫩的跟那刚剥了壳的蛋似的~”
苏妁坐在车里,虽离那些百姓较远,可他们噪杂声音大时她也模糊能听到几句,只是听的有些利诱不解。不就是打个笞杖么,想来跟她那日所受的家法也无甚辨别,可这些人的话听着如何有些奇特呢?
车窗前立马闪过一道黑影,“大人有何叮咛?”
“传令下去,将汪语蝶的一百杖减为五十杖。”说这话的同时,谢正卿将帘子撩开,递给了岑彦一个意味特别的眼神。
“行刑!”跟着衙役的一声高呼,人们的目光投向趴在地上的汪语蝶身上。
接着那两个执杖的衙役,将手中的杖子落下,同时闻得一声哀嚎!
“为……为甚么这么残暴?”说着,就有大颗大颗的泪珠儿自苏妁的眼中滚落,她怜悯的并非一个汪语蝶。
先前还在天涯飘着的几朵浓厚乌云, 很快便黑沉沉的压了下来。桂秋雨韵, 凄凛阒静, 淅淅沥沥的落在尘凡。
这话令苏妁不自发的出现一丝羞赧,扭头甩开谢正卿的手指,“我不会为那种人讨情。”
谢正卿却俄然轻浮的勾了勾她的下巴:“别人的哀告在我这儿没用,你的才有效。”
“去衣受杖!”
实在不管是五十杖,还是一百杖,一样都是一个死,既无辨别,又何必让苏妁背负这份惭愧?
“那汪萼方才岂不是白叩首哀告了?”本来苏妁还觉得汪萼好歹是个正三品官员,如何也该有一两分薄面的。
行刑台上,四个衙役别离按着汪语蝶的手脚,任她拼了死的挣扎都转动不得分毫!这时一个衙役腾出一只手来,扯着她那松松的囚裤往下一拽,顿时白花花的一片暴漏于人前。
谢正卿眼神玩味的看着她,带着几分逗弄:“你讨厌阿谁女人?”
马车篷顶遮挡下的雨水,沿着飞檐成串的落下,拍打在汪萼的脸上, 他强迎着拍打艰巨的睁大眼。可那窗子内里有丰富的帘子遮着, 他看不到内里的人。
纵是下着雨,百姓们也围的满满铛铛,提及来这笞杖之刑比砍头可有看头儿的多!
苏妁确切有些不懂,一会儿说是苦肉计,一会儿又有假戏真作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