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的日头盛, 春季过午的风带着淡淡的暖意,穿过虚掩着的窗牖送入房内, 不冷不热。
“苏婵,你别在说这些了……你到底想求甚么?”苏妁眸中隐有愧色。对杜家人,她怨亦有之,愧亦有之。如果力所能及又不伤天害理之事,她倒也愿为杜家做点儿甚么,以弥补杜淼的丧子之痛。
顿时一抹羞赧之色从苏妁的脸颊伸展至耳根,怨意也垂垂漫上眉间:“这回进宫过中秋,还不是因为爹不辞辛苦的在外为朝廷效力?这是朝廷对待有功之臣的嘉赏。”
苏妁听出她娘的心机。桐氏话虽说的清描淡写,但话意倒是在指谢正卿体贴入微,她非常欣喜。
“晓得晓得,放心吧,娘都记取呢。”柳氏握着女儿的手,轻拍了两下让她放心。
听着宋吉这话,苏妁略感觉奇特。本身与家人进宫同为皇极殿的客人,宋吉为何不本身安排好,却反过来问她?
转眼中秋,因着苏家人今晚皆要进宫,故而便在晌午餐时备了月饼,提早用了顿团聚饭。
倒是桐氏在一旁看的明白,皇极殿的下人,这是已经在拿苏妁当这里的半个主子了。
“苏婵,你……你先起来!”
苏妁口中固然说的是不能承诺,但苏婵却听出了这话外的意义,明显苏妁是感觉本身一定能办到,而不肯将话说死。不过她的话中透着会极力一试之意。
想到这丫头之前就因为太诚恳总被欺负,苏妁拉她的手小声问了句:“在宫里过的可还好?”
听到这话,苏妁心中也多少有些伤感。杜晗昱的确做了些禽兽行动,可想想他当时的所做所为,也的确有她本身的任务。
苏妁虽不解,但毕竟这皇极殿她要比别人熟谙些,便依宋吉的提示号召着几位长辈去了大殿。热茶早已备好安排于各椅旁的方几上,一进殿门,除了苏妁外的每小我,皆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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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让我帮你求他甚么?”问罢,苏妁信手拿起一块茶点咬了一小口, 方才只顾着早些离席躲开苏婵, 饭倒是没吃上几口。
桐氏点点头,笑道:“是啊。”
故而眼下柳氏内心的独一倚仗便是苏妁!只要把苏妁哄好了,她便不愁繁华,不愁佳婿!
待太阳稍稍西斜,宫里便派来了马车。
路上,桐氏小声与苏妁讲:“这位首辅大人倒也是心细,想到我们一大师子人,府里的马车定是坐不下的,竟特地派车来接。”
“对了,这还是三弟妹头回见首辅大人吧?”大嫂杨氏说道。
见苏妁不说话,苏婵怕本身惹烦了她,便见机的道:“婵儿不滋扰姐姐了,婵儿信赖姐姐定会经心。”说罢,苏婵退了出去。
房内,苏妁与苏婵同坐于榻椅中, 之间隔一榻几,上置两杯热茶。霜梅送完茶点方才退下, 苏妁便率先开了口:“苏婵,你想要我帮的忙,但是代你去求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