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飞道：“不必难堪，是就是非就非，鄙人信赖，白的变不成黑的。你看还需求跪吗？”

宋云飞谨慎地碰了碰她的左胳膊，道：“书瑶，你的胳膊没事吧。要我说，我们不去扬州了，直接跟我去都城吧。在那边没人敢欺负你们！”

聂书瑶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带着笑意，带着切磋，随即笑盈盈地问：“宋大哥，可便利说说你的身份？”

聂书瑶帷帽并未取下，疏忽这个跳梁小丑，不紧不慢道：“敢问大人，民女犯了何罪？”

未待聂书瑶回话，宋云飞也明白在车上聂书瑶为何问他官职的事了，举头问道：“叨教大人官居几品？”

如此卤莽的一句话，聂书瑶没说甚么，别人也不会说甚么，江湖人就是那么随性。

聂书瑶可不想再让他有甚么曲解了，幸亏江婉儿也没健忘她的侍从职责，先一下跳了下去，伸手道：“蜜斯，县衙到了。”

宋云飞长得本来就不丑，这会看他仿佛比前更都雅了，面貌不再稚嫩，从大男孩往男人窜改了。明天他穿一件藏青云锦的圆领袍服，腰间革带，系一块上好成色的玉佩，收起眼神中的痞赖样，倒真有几分风景霁月的味道。

江婉儿是晓得她想说甚么的，不过是嘉奖本身画的好，可她的企图就在这里怎能承认呢。笑道：“还是女人会说话，宋兄这个模样但是入了女人的眼了。”

马车骨碌碌地往前走，车里颠簸地很，并且只要几个马扎供他们坐。

“咳！”聂书瑶难堪地咳嗽着。

聂书瑶笑道：“想想都晓得啊，宋大哥又不是傻子，县衙里除了县太爷的公用车、轿外，那里有会客的马车呀。何况这车又没供人坐的位子，这几个马扎想必是车夫筹办的吧。以是呀，除了送尸身去义庄的车，应当没有甚么好车送我们去县衙了。”

聂书瑶又不是真正养在深闺中的令媛，听到这话也只是抿嘴一笑，“宋大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车是县衙用来拉尸身的，你坐在车板上不嫌弃？”

江婉儿说着便脱手了，先给江毅弄了个丑脸妆，又给宋云飞画得更加地精力标致。最后再将本身白净的脸抹得黄了几分，再添上几粒斑点，眼皮拉了拉，一个好端端的大女人变成了受气的小丫环。

而他的狗腿子，刚才呵叱他们不跪的狗头师爷却站出来道：“你这刁民，见了县太爷不跪不说，竟敢吼怒公堂。来人啊，给我打！”

来到大堂，聂书瑶隔着帷幔看向高坐在大常上的县令，这一看让她吃了一惊。此人二十多少的年事，乍看一下清秀儒雅，细品却感受在这个面相下藏着薄情寡义。不过，甚是面善。

“我……。”宋云飞是听明白了，若他说没想到的话，岂不承认本身是傻子了？就吃这个哑巴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