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过赞了,秋洄梦中偶得罢了,偶得,偶得……”
他说着移开了托腮的手,换了个极尽风骚的半躺姿式。
“秋少爷答了本王的第三题可好?”他俄然朝秋洄开口,“如果答得好,这些东西还是都是你的……”他笑吟吟道。
论书院,另有比国子监更好的处所吗?
世人此时那里肯信,更加感觉这秋家少爷深藏不露,藏的一手好拙,连着对秋家也多了几分猎奇。
他不说话,其别人便都不敢劝了。
“如何?秋少爷要看细心些再动笔?”
至于为甚么是卧房而不是书房,晓得内幕的人想必心中都明白,辰王府连书房内也摆着一张长宽各一丈的金丝楠木大床,大红色的芙蓉撒花帐飘飘零荡,端的就是难掩的风情万种,柔情万丈……
秋洄笑得有些奉承,双手在桌下几次揉搓,眼睁睁地看着笔墨纸砚又被放到本身面前。
“这词很好,本王很喜好!”
秋洄天然不知这些,闻声卧房二字面上非常难堪,只一个劲道,“王爷喜好就好,王爷喜好就好……”
他还是端倪含笑,将面前的东西用折扇一推,送到秋洄面前。
秋洄乞助的扫视一圈,见无人应,目光又落回萧辰面上。
行动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不幸孤负好光阴,于国于家有望。
“……王爷,这第三题是……?”
几人倒吸一口寒气,很有些怜悯地看向秋洄。
秋洄:“……”
萧辰似笑非笑瞅她一眼,目光在那一堆宝贝上流连起来。
萧珩有些看不过眼,心道若这诗真写了小皇叔,他还如何带走给外祖父看,那不是生生华侈了一幅好字吗?
秋洄面上平静,手心倒是出了一层薄汗。
这个辰王爷贼奸滑,她一介布衣能回绝他一个王爷的要求吗?他不差那点儿东西莫非她就差吗?给台阶也给的这么不朴拙。
萧辰捧着那首《西江月》读的当真,时而皱眉,时而睁眼,还频繁地昂首瞧秋洄,一首言简意赅篇幅短小的词生生被他读出了一段光阴的味道。
但面上。
写毕,秋洄放下笔,将那纸拿起吹了吹递到萧辰面前。
萧辰一撩头发,又单手托腮伏在桌上。
萧珩本想再劝秋洄几句,见此转了转眸子拥戴道,“如果能写下来,让我等见地一下秋少爷的书法就更妙了!”
“珑儿莫要活力,小皇叔赢的东西分你一半可好?”他拍着她的脑袋道。
寄言纨袴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
这本来就应当都是我的,秋洄心道。
秋洄被说得有些心虚,一个劲儿地咧嘴傻笑。
无端寻愁觅恨,偶然似傻如狂;
秋洄见他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直往本身跟前扫,后背一寒,忙抽出欠条塞进怀里,将剩下的一堆东西往他面前一推,招手道,“王爷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