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宣刚想开口问“这是要做甚么”,猛地想起炎无忧才将说那话,便会心过来想来书房中那一名奉侍自家女人大奶奶也被烫着了。因而她便去寻了个空空小药瓶出来,倒了些本草堂烫伤药油出来,再用木塞将瓶口封好。
彩宣应了忙回身去背面小柜中寻药,而彩墨也去四件柜中寻洁净衣裙。只要彩书站炎无忧跟前喃喃自语,“这烫着了有些菜就不能吃了啊……可奴婢猎奇是,那下巴尖儿上怎会被烫着呢?”
彩墨进房中来便问房中彩宣:“你可知女人这么忙忙去那里?”
“谁说不是呢……”彩墨点头附和,去将炎无忧刚才换下衣裙拿到外头去让粗使丫头们洗。
炎无忧本想抱怨慕汐颜几句,话到唇边不知为何却又忍下了,只说:“彩墨替我去寻衣裳来我换。”又叮咛,“彩宣,去替我将那瓶本草堂专治烫伤药油找出来。”
彩宣看一看,见那块红现在淡了些,倒模糊多了块指甲大小青色,便偶然说道:“女人,你也挠得太狠了些,我瞧着如何有些泛青了……”
彩墨见自家女人正色笃定点头,便不由得信了。她深知自家女人脾气,平常说话从不信口开河,说一是一,对错清楚。
炎无忧还想发作她两句,但见她低首局促不已,红着眼圈,香肩微抖,温言软语认错。又看到她绞动手指白净手上也有大片肌肤被烫红,想是比本身还烫得短长些,可她却顾不上本身,尽管来瞧本身伤,一顷刻又莫名软了心肠。本来她才将说出那些话,只是想诱着她负气,说出不再奉侍她话来,或是让她本身去娘亲跟前说不当这书房中差了,让她本身分开,渐渐儿冷淡,后和她抛清干系。
刚迈步走到书房门前,还未伸手去挑帘子,却见那帘子一挑,有人走了出去。汐颜愣了楞,来不及避开,便和出去那人撞了个满怀。一股淡淡梅花香味涌进她鼻中。
但是她竟然这么低声下气认错,倒将本身快意算盘打乱了。又想到即便本日本身或是她去与娘亲说了这事,娘亲也必然不会承诺让她不当书房中差,只会说多做些日子就顺手了之类话。
不过转念一想,她定是去换衣裳,另有擦那烫伤药油了。这一下子她房中丫头们晓得了还不定会说些甚么话呢?
听彩宣这么一说,彩墨也低下身去细心看炎无忧下巴尖儿,“女人,还真如彩宣所说,你那下巴尖儿上有一块指甲大小青色呢,奴婢这便叮咛小丫头去厨下寻些热鸡蛋来替你敷上一敷。”
彩墨闻言,伸手便彩宣额头一戳笑道:“你倒是个会替人想,该叫太太把你指给那边人使……”
彩书眼尖,一眼看到她拇指和指尖上那绯红色,便会心过来喊起来:“本来女人是烫动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何能够用小鹿般扑闪扑闪大眼睛来引诱攻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