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晟没回王嫱,含笑看着跪在不远处清算物品的连翘,道:“看你婢女神采这么白,被你这小姑老是突如其来的行动吓得,还没缓过来呢。”
却对安南嘲笑道:“你那设法,不过是欲盖弥彰,做贼心虚,大商队能躲过多少费事?要不然,这一起光不知秘闻而来的强匪,就准让你主子吃不住。”又想道一句,就是到时候真要透露了身份,你们就从速走,少了你们几个,他们这一队就真的是纯贩子了。想了想,还是忍住没说。
安南听了,牙咬得更短长了,道:“不知与此事何干?”
“你不说我也晓得,”刘晟悠悠地说,“大抵是让你那庶姐顶替,你扮成她的模样出来的吧。”
安南又看了看车队,问向王嫱:“这商队里装得都是些丝绸之物?”
王嫱瞧了眼那边安适安闲地看着书卷的刘晟,又回过甚高低打量了他这个较着“天子不急寺人急”的笨侍从,内心吐槽着,刘晟筹办拿下的天水城,就不知要暗中筹办动用出多少兵马,这几百小我,若论行迹,怕还不敷他们塞牙缝的。
“若你是节度使,你会更信赖名不见经传的小商队,还是来往已久的大商队?若你是盗贼,是先围困人数极少的小商队,还是远远多于你的人并且作战丰富、身强力壮的大商队?若你是天水城的百姓,你会欢迎一队不幸兮兮、蓬头垢面的小商队,还是气势实足、油水丰富的大商队……”
垂垂走近,刘晟见着这般行事放肆的王嫱,嘴角一抽,暗自扶额。
两队垂垂合二为一,刘晟几人在这一大车队中,并没有给车队带来甚么影响。
“大多是这个,”王嫱风雅承认道,“丝绸是西域行商最常见的物品,简便易照顾、利润又高,为甚么不带这个?”
因着西域商队要靠着骆驼超越冗长的戈壁地带,极度温度的酷寒的夏季和炽烈的夏季都是不适合行商的,以是对于行商之人来讲,也都是一年春节前后,或者是六月前后,开端停止高出亚欧的丝绸之路。
跟着中原地区的越来越动乱的局面,即便西方有大量的需求,然没有强力的庇护,贩子都不敢等闲出行,导致丝绸等物品代价更是居高不下,一起爬升。又因为一向以来重农抑商的王朝传统,西域人几近把持丝绸之路,却又没法获得同汉人普通代价比较低且质量上好的丝绸物,以是这一次,王嫱仗着刘晟的“势”,和这个西域商队仆人一拍即合,由她出一个护送的步队,并供应自家丝绸庄出产的丝绸,走下能够是这个商队的最后一趟从长安前去中东或是西洋的丝绸之路。
“传闻你被王尚书禁足在家中,如何出来的?”商队停下歇息时,刘晟边烤炙着羊肉,漫不经心肠看向王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