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就抓住他的胳膊摇来摇去，非要问个清楚。

“嗯。”林河风雅的承认。

舟舟稍作扭捏，牵住林河的手道，“嗯……我明天要跟爸爸坐。”

回家的路上，林河跟郑坤抱怨，“到时候要剃秃顶发！并且，做完手术一个月不能下床。”

林河干笑了两声，“旧事不堪回顾。不过我现在内心只要你一小我。”

郑坤合上条记本，关上床头的台灯。他和林河并肩躺在同一床被窝里，林河把脑袋挨在他的肩膀处，喋喋不休的问他，“你给我讲讲我们的畴昔呗？是恩爱的夫夫，还是常常吵架那种的？”

林河吹干头发，换好寝衣，从浴室走出来。

郑坤苦笑起来，“你又要骗他。四年前你自导自演了一场戏把他骗走，现在还想重来一次吗？西亚，外洋的产权全转你名下了。海内的要留给你弟弟。至于我，谁晓得另有多久的活头，你让我安安生生的过日子行吗？我不想伤害你。但你如果再敢动林河另有你弟弟一根头发，我临死前就把你一并带走。”

郑西亚吃的是西式早餐，他举起刀叉，姿式文雅的切着肉肠，放进嘴里，慢条斯理的咀嚼。

二人鼻尖对着鼻尖，郑坤能清楚感遭到林河的鼻息，暖暖的轻抚在脸颊上。他不安闲的扭了下脖子，领口却被林河攥得愈紧。

“对了，内里有传言说我跟你的大儿子有一腿？是不是真的？”

郑坤听到儿子的叫声，从洗手间走出来。他在洗脸刮胡子，半边脸上带着乳红色的泡沫，模样有些风趣。

但是郑西亚较着不给面子，面带嘲弄的转过脸，对他视而不见。

餐后，有专人送衣服过来给林河。林河身上穿戴四年前留在家里的衣服，深蓝灰条纹毛衣，上面是偏休闲格式的牛仔裤。格式不过期，并且衣柜里是清一色的牌子货。比时下的新款也差不了多少。

“林河抱病了……脑瘤……我会陪着他一起面对……”郑坤向他解释，“西亚，我作为你的养父，早已不欠你甚么。让我也无私一次吧，我想跟林河好好过日子，不想再横生枝节了。”

林河便贴他贴得更紧，比偷吃了蜂蜜还要甜的笑，“我就晓得！我跟你仳离必然是因为你这张看不透的冷酷脸！多笑一笑会不会？装甚么高冷哦？你今后要对我态度好一点，我给你养儿子，还服侍你养老。”

郑西亚一刀切错位置，刀刃与盘子收回“嗤啦”的刺耳碰撞声。他没兴趣再吃早餐，将刀叉放回餐桌上，双目逼视着郑坤，“你就不怕我跟他说出本相？”

这是林河老早打好的腹稿。

舟舟在内心策画，等他长大了，就把小哭包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