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吕这点自知之明是有的：“不成不成，看诗，别看字。”

“都是本身人，每天这么礼来礼去的多累。”赵吕放下小冬行礼，又说：“表姐不消太客气了。”沈蔷问：“你们明天如何返来的比常日晚？”

早恋！

沈芳也转过甚来：“不准胡说。事关公主的清誉，你觉得是闹着玩儿的。”

沈蔷忙把案上的针线篮子绣样甚么的一古脑儿推开，腾出空来。笔墨齐备，纸也铺展开，赵吕笑着说：“我记得清楚，我来写。”

小冬喝了好几口果子露，也没把嘴里的辣味儿盖下去，只感觉象火烧一样，舌尖生疼，眼睛鼻头都红红的，活象只小兔子般。赵吕又心疼，又好笑，板起脸来对红绫说：“你也忒粗心了。”

小冬看看这个，又看看阿谁。

小冬点头。

赵吕凝神写字，沈静不答，倒是赵吕的书僮小唐答了句：“有彩头的，赛诗是在东园赛的，刚收场，几位公主带着她们的侍读都来了，在一旁看了好半天的热烈，五公主还拿出了一条亲手绣的锦带当彩头的。[小说阅]”

“是菊花酒？”

“哥哥？”

小冬正看着沈蔷沈芳做针线，沈芳还好，沈蔷却不敷耐烦，一排针脚细致得好象虫子爬的印子――那虫子还是多脚的。小冬自傲如果给本身一根针，都比她缝得整齐。

这又不是武侠天下，哪来的郭靖黄蓉啊。

酒斟进杯里，清冽如泉。小冬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酒香里还透着一股清冷的花香。

赵吕推他一把：“如何是讽刺？这是与有荣焉。”一面呼喊人：“拿纸笔来。”

沈静笑着说：“烤些不辣的，抹些蜂蜜，她应当能吃。不过这东西不易克化，小冬mm还小，尝尝也就行了。”

“如何胡说了。”沈蔷脸儿红红的，眼睛发亮：“才子配才子嘛。传闻五公主生得非常仙颜，冠绝京师。哥哥又是首屈一指的才子，这不是……”

小冬爬起来朝赵吕跑，被赵吕伸开手抱了个满怀。

赵吕说：“无妨事，就喝一点。唔，我去和父亲说，他必是许的。”

赵吕讲得欢畅，沈芳说：“不晓得夺魁诗是甚么？也念出来给我们听听吧，沾沾文曲星的才华。”

“mm，mm！”

静哥哥？靖哥哥？

沈蔷托着腮看着，转头问：“夺了魁，有彩头没有？”

赵吕已经把字写好，吹了吹干，悬着提了起来。

沈静俊脸微微发红，低声说：“自家人还拿我来讽刺。”

“哎呀，那上头放了辛辣粉料了。”赵吕忙说：“快快，喝水。”

沈芳一怔：“公主亲绣的？”

沈蔷刮脸羞她：“小馋猫，辣到了吧？你还是吃果子吧，烤肉就都归我了。”

早晨在赵吕后院的阁子里摆了宴，安王没来，说是怕他们拘束，只要沈静赵吕沈家姐妹两个和小冬，五张席桌摆了个圈儿，圈中是个炭炉，炉上架着铁蓖，切薄的肉片儿刷着各种调料香料油脂，在火上滋滋作响，香气浓烈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