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充依当时说，谁叫我们生得像祝昭仪，陛下多看了我们几眼，令她腻烦。”

晏修公然是个臭名昭著的暴君。

究竟是谁脱手互助？

“大秦皇宫可比我们北凉王宫都可骇数倍，我父王那些女人哪像你们大秦女子费事，害人都是正大光亮地害的。”

方心月让宫女叫来人证。

珍珍悄声道：“我也感觉罚得太重了，不就是打死了一个奴婢？在我们北凉，弱者是没有资格获得强者的庇护的。”

方心月的情感被祝思嘉等人安抚沉着下来，才缓缓报告本身被张家威胁替张晚瑶顶罪一事。

喜怒无常的帝王当然令人生畏，可晏修这类事事冷酷不走心的，更让人如置身冰窟。

方心月捏动手帕哭诉：“此事事关严峻，臣妾与方家自知人微言轻，可不敢等闲歪曲丞相府的名誉，臣妾更不敢欺瞒陛下。思来想去，臣妾哪怕是一死也要将事情的本相奉告后宫。”

“没想到陛下竟然会罚得这么重，虽说陛下一贯推行依法为治，可张家……本觉得打入冷宫还不敷，竟还要杖责五十。”

晏修：“你父亲朕自会召见，当下先让昭仪措置好段女人之死一事。”

方心月：“臣妾要告密张充依虐杀宫女、抛尸湖底之事！”

“陛下，昭仪娘娘，臣妾所言句句失实，还请你们为臣妾作主啊。”

也不知祝思嘉平时都是如何熬畴昔的。

祝思嘉摸着她的肩头安抚她：“你别急，本宫自有辩白才气。张充依，陛上面前怎可如此失礼？给本宫坐下！”

只不过方父方母到她口中，就变成了护女心切、不肯与外戚同流合污的慈父慈母。

没留给张晚瑶太多喘气的机会，小宫女们就跪在地上哭作一团：

“启禀陛下、娘娘，去岁冬月时奴婢们被尚为美人的张充依叫进了未央宫，一同前去的另有尚衣局的段女人。”

珍珍拍着胸口，惊魂不决：

张晚瑶的神采已经丢脸到顶点，本日来长乐宫存候前，方心月不是哭哭啼啼地同意替她顶罪了吗？如何现在出尔反尔！

“而你身为后宫嫔妃，更是视秦法于不顾，公开在后宫肆意杀人，还企图栽赃谗谄余长使，极刑难逃。”

她绝望地看向祝思嘉，又看向晏修，看向殿中在后宫有一席之位母家强大的人。

“方心月，你一个小小顺常竟敢公开出言歪曲于我！你可知你犯的是欺君之罪？”

杜羡见惯了大风大浪，但本日景象也不免让她心不足悸，她不忍去听张晚瑶被行刑的声音，自言自语猎奇道：

杜羡和珍珍并肩走出长乐宫。

直到世人无话可说，欲要散场的模样，晏修掀起眼皮，不动声色地看向坐在最尾端的方心月。

“臣妾自幼倾慕于您，一心都想嫁进宫伴随您摆布，可真比及这么一天的时候，却连您的面儿也见不着！臣妾被妒忌冲昏了脑筋，才将肝火宣泄在宫婢身上，臣妾只是想给她们点经验，没想过关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