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把她抱坐到檀木椅上,将她的手按紧在桌面:“不过你放心,我求了她好久,她终究松口同意不取你性命。”
视野顺着这只手看上去,正对一张带着病色,却难掩超脱儒雅的面庞。
“桓儿他才十岁!自他即位起就病了一茬又一茬,是不是先帝的幽灵作怪!”
末端,她又万般要求弥补道:“恳请王爷看在这么多年来妾身循规守矩、循分守己的份上,求您……放过妾身这一回。”
祝思嘉提起裙摆想悄悄溜掉,可她不慎碰撞到覆雪的梅树枝头,声音轰动了二人。
"王妃,在梅园时你都听到了些甚么?"
两个时候前,摄政王府梅园。
甚么样的哑药竟会让五脏六腑都疼得巨幅抽搐?
“思嘉,当年是我和你嫡姐亲手将你送至皇兄榻上,当时我恨极了你,一心想和你消弭婚约。”
她在这世上最后一个血亲也分开她了。
而晏行趁她分神没缓过劲的工夫,抽出一把极细极薄的小刀,毫不踌躇切开她的手,挑断了她的手筋!
听到此处,祝思嘉屏住呼吸停下脚步,安温馨静鹄立在梅林中,任由梅树上的积雪砸落肩头。
“桓儿是我们的孩子,堂堂正正的皇室血脉,如何会是野种呢?皇兄他已经驾崩三年,早化作帝陵里的一堆白骨,思仪,你不要担忧。”
晏行悄悄松开她,神采带着几分庞大:“这一回,她要你的命。”
“渊之,这是不是我的报应?我常常半夜梦回,先帝来我梦中向我索命,诘责我为何要让一个野种接办他的江山,他要抨击就抨击在我身上!别去抨击桓儿啊!”
“厥后我们大婚之夜我本想杀你,可你翻开盖头,照实奉告我你已失贞,要我休掉你放你分开那一刻,烛火下你的容颜真的很美,我俄然就心软了。”
晏行抱着她自说自话,冰冷的泪水降落到祝思嘉身上。
他乃至没有发明怀里的人垂垂落空体温。
他竟是要堵截本身的舌头、挑断本身的手脚筋!
这就是晏行这两年囚禁她、不准她踏出府一步的启事吗?
此情此景,她早就司空见惯,乃至二人以往哪怕当着她的面亲热,她都会道不红心不跳地帮二人合上门。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祝思嘉生得极好,即便痛苦得脸孔扭曲,落在他眼里也生出一种被虐待的、濒死的脆弱美感。
野种?
“喝下这碗药,今后你想说的话我都替你说。”
“思嘉乖,忍一会儿就不疼了,我既承诺过你,会好好和你过日子,便不会再负了你。”
再然后,她就落空了认识,直到现在睁眼醒来。
还是不去打搅二人的好。
她脚底一飘便朝他们飞去。
“晏行……为甚么……为甚么要这么对我。”
祝思嘉惊骇非常:“你、你要做甚么?”
哑药?
明天也毫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