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现在还在火辣辣地疼。

说罢，他朝姜嫄手中塞去一把长长的匕首。

晏修头痛欲裂，他扶额挥手：“砍了。”

这个疯女人，万一真的把祝元存杀了如何办？

姜嫄：“是，就是我传出晏修要取道徐州的动静，侯爷可还对劲这个答复？”

祝元存在正殿闷闷不乐喝酒，见白珩破门而入，把姜嫄护在身后，他忙扣问道：“白大人，这是为何？”

祝思盈抽抽哒哒：“真凶……真凶都在徐州伏法了，无一活口，解药从何而来？”

直到该参加的人悉数到齐，晏修才缓缓展开眼，命人点上余下的灯。

“你这个疯女人！装疯卖傻算甚么本领？你是恨极了秦人，为何非要向我姐姐动手？为甚么！她就是个无辜的女人！”

当天夜里，白珩当真从那群百姓口中套出话，环环相扣，最后查到了姜嫄头上。

白珩指着姜嫄：“她，就是暗害娘娘的真凶。侯爷，娘娘是您亲姊，若不让某将她带去御前问罪，逼问她交出解药，娘娘就危在朝夕了。”

白珩：“事不宜迟，还请侯爷放人，让此女随某去面见陛下。”

琅琊俄然天降大雨。

正殿里只要零散几盏暗澹残灯，晏修闭眼假寐，坐于高台龙椅之上。

秦人尚黑，他这身常服也是玄色，藏匿在不清不楚的夜色内，教人看不逼真他实在脸孔，却能在靠近他之际，感到无形的威压自四周八方而来。

他扭过甚，一字一句问姜嫄：“白大人说的，但是真的？你也参与了此次运营？”

“姜嫄，是我灭了你的国，与我姐姐无关。你现在便能够杀了我，但我只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姐姐。”

姜嫄没有扯谎，她垂下眼睫解释：

北辰宫原是齐国皇宫的第一宫阙，先前为齐国天子寓所，现在成了晏修的临时所居。

晏修却不与她多废话：“解药，姬阳既然有毒药，想必你这里也留有解药。交出解药，朕念在你是齐室独一的血脉，饶你不死。”

晏修心底最后的期翼落空。

姜嫄嘲笑：“如何？侯爷舍不得杀我了？还是刚才你mm那一巴掌，不敷痛啊。”

从方才进殿起，姜嫄就发觉有一道痛恨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我确切给过姬阳一味毒药，但我给他的那味毒药，是当场毙命的剧毒，和你们昭仪娘娘的症状完整不相干。你们问我要解药，我也实在拿不出来。”

祝元存哽着嗓子：“我陪你同去。”

祝元存刹时复苏，有甚么一点一点碎掉的声音，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

无数见过晏修的人，无不为他的风韵迷得神魂倒置。

“这位女人，倒也不是因着秦人齐人之渊源，我们才不肯经心救治的。为医者把稳怀天下，悬壶济世，可娘娘的毒确切非我等能解得了。若不然，你们找出这毒药来源，扣问背后真凶索要解药，也许能见一线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