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为恍然大悟:“本来是功德,怪不得皇嫂不急着出去呢,方才她在殿外站立好久,面色都——”
半月后至东都,晏为率东都百官前去城门接驾。
晏修还没翻页,晏为就仓猝问道:“皇兄,武兴侯所书的谍报是为何事?”
晏修用心重重朝她屁股上拍了一掌:“对你嘘寒问暖你还不乐意了?下次再遇着这类环境,大可大胆进内禀报,何人敢置喙?”
“姐姐,兄长在信中附加了北地军情,我看不懂,但请您必然要转交给陛下。”
“我还不是担忧你,万一被东都这边的官员说放纵后妃参政,惹你不快呢?”
一时候,贰心中感悟颇多,不由自主多写了些无关紧急的小事。
谁料晏修斜了他一眼:“这般暴躁,朕还没看到呢,识相点就替你皇嫂扇风消暑。馨儿,下去端碗绿豆汤出去。”
祝思嘉点头:“我又不是纸糊的,担忧这么多何为?”
晏修:“别的能够,加冰块不可,你现在得好好养身,不然如何给我生小太子?”
她竟然乖乖地在骄阳下苦苦站了这么久,晏修心都快碎了。
也不全然,起码,他更详细地体味了祝思嘉从小长大的处所,也晓得韩沐云其人边幅不平,为人朴重刻薄。
“莫说是军报,皇嫂就算想在此时强行闯进殿内,找皇兄撒泼打滚都行,事不宜迟,臣弟随您一块出来。”
燕王部下将领的家小,大多也跟从叛军共同南下反叛,大有一番破釜沉舟、一去不返之势,独一几人的家眷还因身材启事留在北地,未曾搬离府邸。
晏修神采微变,不管不顾,直接拉过祝思嘉与他同坐龙椅上,伸手去探她的脉象。
“便是放纵你参政又何妨?蝉蝉,你太懂事了,懂事得朕都不知该拿你如何办才好。来,先喝汤解暑。”
幸亏只是衰弱,并无其他大碍。
晏为低下头,嘘着眼,瞥到信封上“家书”二字,心跳遗漏一拍,祝元存竟然把军报写在家书上送过来,心未免太大了些。
不但如此,祝元存特地住在祝思嘉幼时长大的庄园,庄子里那位老管家还活着,到处充满着自家姐姐的气味。
祝思嘉收过信,点头道:“看不懂也无妨,我们只消晓得元存安然无事就好。”
简简朴单一封报安然的家书,看得祝思盈热泪盈眶,信之开端,祝元存附上了他调查到的新军情:
恰好那几人在燕王军中,担负着举足轻重的职位,此事不容小觑。
祝思嘉攥着祝元存的家书,在大殿外悄悄站立等待。
祝思盈不敢草率,看完手札立即转交给祝思嘉:
晏修一把将手札扣至桌面上,伸手鼓了鼓掌,笑起来时端倪间尽是风骚绰约:
晏修不紧不慢持续翻看着。
东巡雄师已在东都各自安宁,晏修此时正在行宫大殿与众臣议政。
“站这么久也不吱个声,腿酸不酸,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