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女:“您有所不知,娘娘特地让奴婢赶在燕王府抄家之前,藏好她的旧物,可还是晚了一步……证物就在此处,还请您过目。”
他按捺住各式庞大的表情,接着看了下去。
“墨玉,你现在是公事时候。”
蝉蝉,蝉蝉。
信上的内容实在过于胆小,乃至——乃至晏行与祝思嘉相约,在她小院的凉亭里夜间幽会,都有提到过。
某处秀美不起眼的院落里,俄然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而过,看其穿着,仿佛是燕王府中婢女所穿。
祝思嘉奶名叫蝉蝉这件事,经过晏修那张管不住的嘴念出,早已不是甚么奥妙。
而按照信上时候推断,这封信写于祝思嘉十四岁刚归京那年。
小婢女仓猝点头:“陛下,奴婢只是服从替昭仪娘娘办事罢了,求您开恩。”
墨玉耐烦无几,半蹲下来,敲了敲她的脑袋:“不想活了你大可持续留在这儿,碰到我的同僚,自求多福。”
晏修双手接过函件,猜疑翻开,信纸泛黄,可刚看到第一个字,他就当即认出其上的笔迹。
墨玉下认识将地上散落的东西捡好,何如四散太多,还是有好几件落入晏修眼中。
府内统统活着的人都被抓去了前庭,怎会俄然有人现身于此?
晏修垂垂空中无赤色,对着院中高悬的灯笼,翻开第二封。
去抓着祝思嘉的衣领问她,莫非你曾经当真同晏行有过私交,当真与他共赴巫山,当真把落红留在了他那处?
“这信从何而来!”晏修将函件扬得四周罚散,“你方才说替昭仪办事,这便是她托你办的事?”
没猜想,不知是冷还是怎的,小婢女抖得短长,一个劲地喃喃道:
墨玉大喊不好,忙提刀追了上去,本觉得是甚么武功了得的妙手,没成想竟然被他一招礼服。
落红?
可这手札看上去绝非近两年之物,在此之前,还会有何人叫她蝉蝉的?
“求大人放过奴婢,奴婢也是受人所托,求大人放过奴婢,奴婢也是受人所托……”
第二封还未看完,他冷眼瞥向小婢女:“这些信,当真是娘娘的旧物?那她的旧情,你可晓得。”
两年前的细节,晏修怎能记得这般清楚?
晏修被她弄出的动静吸引,回身看她:“方才就是你一向鼓噪?”
晏修微怔:“昭仪?”
小婢女颤抖着:“是、是昭仪娘娘进宫前住的院子。”
小婢女反倒哭得更短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拉住他:“大人,求求您带我出去吧,我真的不想死……我甚么都说。”
方才是他暴躁了些,他倒要好都雅看,晏行能在上面写些甚么花样。
晏修又蹲下身,将散落一地的信一封又一封,亲手捡起。
“抄家还敢上赶着藏东西,不晓得这是极刑吗?就算能免你极刑,待会儿你也得被光了赶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