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确切毒手。”晏为无法点头，“可皇兄何不让长门殿那边晓得？再看看皇嫂是何种反应？实在不可，你就叫上三五美人夜夜歌乐、花天酒地。若她还能保持近况，您……您就想开些，她内心没有您又如何？内心有您的女子多了去了。”

晏修：“有事就说，没事就滚，少来毛病朕。”

兄弟二人干愣着好久，见晏修实在不肯说，晏为才坦白：

晏修随便找了张椅子，慵懒坐下，他双目轻合：“是又如何？今后别再叫她皇嫂了，朕就当向来没熟谙过她。”

晏修直接把肚兜揉成一团，扔向寝殿门口。

不就是一个女人，一个他一只手就差点掐死的女人，何必让他大动肝火？疯疯颠癫?

晏修的目光愈发骇人：“谁准你私行入内？滚出去！”

全然不知，他偷听多日的墙角，在听到明天祝思嘉嘴里冒出来的那些话时，将他完整击垮。

晏修像看死人普通看着他。

晏修倒是想忘得一干二净，今后今后做一个完整断绝情爱的冷酷帝王，可他越想忘，却越忘不掉。

他三言两语，晏为就大抵明白了这是如何个事儿。

晏为担忧坐下，无法道：“皇兄，上回我不是才和您说过，好好和她过日子。如何你们才和好没几天，又演变成这副模样？”

晏为：“真搞不懂，你既想让她不好受，又不想真的让她不好受。她本身倒不在乎，活得豁达安然，可她那双手您是没瞧见，农户家的女儿都不如她辛苦。您若真的放心不下她，何必对着她的旧物睹物思人？本日是她生辰，拉下脸，与她和颜悦色说两句好话，把她接出来就是。”

不成能。

晏为还不明白晏修为何俄然变了眼色，待看清手上是何物时，晏为仿佛抓到一只新奇出炉的山芋，吃紧忙忙甩开，带着满满求生欲：

晏修喘了口粗气：“朕不是。”

晏修：“如何摸索？”

晏为急了，干脆实话实说：“那皇兄想要皇嫂如何办？一哭二闹三吊颈，在长门殿里寻死觅活，亦或者是跑来太极宫，哭着求着让你谅解她?你若不肯，她就该跳下城楼，或者咬舌他杀，以表诚恳？”

晏为又持续道：“皇嫂那边也没奉告我本相，说实在的，你们二人吵了些甚么，我并不体贴。我只体贴，皇兄现在究竟是如何想的？您莫非健忘了曾经那些点点滴滴，健忘了你们二人几乎在徐州生离死别？”

晏修无言。

晏为点头：“非也，我来，是想奉告皇兄，皇嫂的状况出乎我的料想。除了日子贫寒些，她瞧着，仿佛很高兴。”

砚台是祝思嘉替他物色遴选的，除了砚台，太极宫内，各处都留下了她的影子，特别以小物件居多。

晏修回宫发了好大一番脾气，乃至不慎打碎了一台他最爱的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