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秋十月,东南海疆大岛琉璃岛上。
如许的季候,晏修总算收到了祝思嘉的来信。
晏修找出火折子,想要烧掉她写的信。
莫非他还做着和上辈子一样以假乱真的好梦?
有了对比,晏修终究明白,她畴前的各种在乎体贴毫不是假象。
罢了,只要她不再做傻事,不再求死,他情愿一辈子都唯她是从,不必贪求她的反响。
祝思嘉这个小祖宗,软硬都不吃,她好话歹华说了个遍,彻夜总算能写些东西给晏修。
……
只是他本身的心就脏,最爱几次猜忌、疑神疑鬼,以是看她所作所为的统统,就也跟着感觉脏。
碰到森冷的夜风一吹,整小我比满枝头摇摇欲坠的秋叶还能颤抖。
何况他的“父亲”,是人尽皆知、高大勇武的顿时天子,却得了如许一个与他格格不入的孩子,来上无病二字,更是雪上加霜。
思来想去,他又冷静收好。
祝思嘉翘起唇角:“我明白了,钟姑姑大可放心去御书房办事,我会好好写的。且我要做之事,毫不会触怒陛下,您就放心吧。”
馨儿在长门殿那段时候对她不离不弃、悉心顾问,是该受赏不假。
祝思嘉恭敬地双手递呈。
无病、无疾、弃病、无忌……这些都是在大秦非常平常的表字,多是孱羸之人所用,意味着每对父母对儿子的祝贺。
孩子易在幼年早夭,起如许的字,不过是但愿孩子能茁壮成人。
“mm,把稳些你的指甲,免得划伤小皇子的脸。”
上辈子刚满月的晏桓是和模样,这辈子她生下来的男婴,便是何种模样。
厚厚的信封掂在手中,分量不轻,看来她没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