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令晏修感到豁然。
抑或说,她跳了出来。
晏修畴前的“服侍”,还不如说成一种调情,帮祝思嘉洗到一半,他总要脱掉里衣,一齐跳进汤池中和她混闹的。
西京的气候变幻莫测,上午还艳阳高悬,短短一个午觉时候,就能落下瓢泼大雨。
方才几道惊雷落下后,晏修从恶梦中复苏。
醒来,床侧除了祝思嘉留下的芳香,再无其他。
“你当真觉得,我喜好的是你装出来的模样?不,晏玄之心悦祝思嘉,从不是因为她是甚么样的人,而是因为她是祝思嘉,以是她是甚么模样,晏玄之都喜好,都接管。”
晏修没有强求她,笑呵呵地收回了手:“好,我在这里等你。”
“但是。”祝思嘉苦笑道,“你喜好的阿谁我,却不是实在的我。晏修,很抱愧,骗了你这么几年,让你喜好上了一个虚空的壳子。”
“我当时怕极了,我不甘心就如许做了他们爱情的垫脚石,更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被送去一个我见都没见过的男人身侧。可我能如何办?我在北地吃尽了苦头,我再也不想任人宰割了,我需求不择手腕地,具有一个机遇,能让我决定本身的命。”
她大张旗鼓地带人去冷宫,不消他略加探听,就有很多人抢先恐后奉告于他。
她这般坦诚,是为了听晏修说出他多么绝望的,是为了让他完整断念的,成果他竟然、竟然……
祝思嘉娇靥上透出薄薄一层红晕来,又沾了浴房水汽。
晏修:“上天让你来到我身边,不是为了让我核阅你、主宰你的。你是个毒妇,那我就是个毒夫,妇唱夫随,我们是天经地义的一对。”
晏修几近是从床上跳起,赤着脚就跑向她,一把把她抱进怀里:“蝉蝉,如何这么晚才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