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届时，她的在天之灵会欣喜些吧？

他如同一个没事人普通，每日心无旁骛地措置诸多国事，仿佛涓滴不受皇后崩逝的影响，每日就在朝堂、太极宫和御书房这三点一线走动。

终究将这段时候堆积如山的政事措置结束，无事可做后，晏修便对着祝思嘉留下的遗书研讨起来。

想必这份遗书是她在绝望当中一笔一画写下的吧。

被人无时无刻地盯着，祝思嘉难受得多次想哭，多次又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强忍了下去，化成一整天源源不竭的感喟。

“奴婢本日出门替您买梨的时候，在城里碰到了一个怪人。”

她有很多进了大户人家做婢子的姐妹，都暗中朝她骂过店主撒气，称店主婆不是又老又丑爱吵架婢子，就是娇贵抉剔得极难服侍。

祝思嘉话少，她也不敢如何主动问话的，但本日实在是听她叹了太多气，这才大气胆量和她谈天：

就连向来反对他独宠祝思嘉的大臣都看不下去了，纷繁出言劝他，让他保养一月再理政事，被晏修回绝：

萍儿按例起家，替祝思嘉按揉腰椎。

……

“国之大事，怎可因私交而搁置一旁？朕既然是天子，必定要尽到天子应尽的职责，都不必再劝。”

也就是当时，待到仪葬队到了终南山上的风水宝地，晏修走上马车，朱雅见状，双手呈上祝思嘉写的“遗书”给他：

祝思嘉摸上小腹，叹了口气，转了个身背对萍儿。

晏修倍感不测：“你当真想好了？你留在宫中，朕是不会宠幸你的，莫要华侈你的大好芳华。”

他最惊骇余暇，他怕一闲下来就会忍不住去想祝思嘉。

祝思嘉可和别人不一样，美得不似凡人不说，除了爱感喟，别的没甚么难服侍的。

晏修苦笑道：“罢了，她不该和任何人捆绑在一块，这一世已让她落得这般了局，若朕下一世还是天子呢？放过她吧。”

余欣：“臣妾从不在乎陛下的宠幸，只是臣妾本年二十岁了，出宫回府，保不齐又要被家父当作礼品普通送出去呢。”

“祝思嘉”葬入终南山前夕，晏修屏退了统统宫人。

河西。

余欣：“多谢陛下的美意，只是臣妾之心并不在谈婚论嫁之上。姐姐活着时与臣妾私交匪浅，让臣妾想明白很多事，人间女子，并非要靠谋得一门好婚事来证明本身代价。陛下忙于前朝，得空顾及后宫，便由臣妾代为掌管，为陛下分忧，也算是为国效一分力。”

晏为都替他哽得难受，贰心发起晏修：“皇兄，可要臣弟将师兄请下山开坛做法，为您和皇嫂续下来世姻缘？”

杨泌雪和方心月都哭哭啼啼，清算行李出了宫。

只是这来世的姻缘……

祝思嘉下葬第二日，晏修便规复了早朝。

晏修不敢去细想，点头道：“朕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