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不冷。”殿内的温度好像炎夏,祝思嘉都快被热出汗了,“也许是臣妾的母亲在思念臣妾吧,才打了两个喷嚏。”
陈氏不过是不入流的新贵,又怎可与张氏对抗?陈让担忧陈太妃在宫中的安危,打通了大量谍报,被奉告张太后与和帝离心多日,便心生一计。
祝思嘉鹄立在正殿门外,久久凝睇着竖匾上“长乐宫”三个大字,第三次问钟姑姑:“姑姑,您肯定陛下是让我住进这长乐宫?”
陈让只能低垂眉眼,藏好本身稍纵即逝的野心:“不会了。”
“既然陛下与您离心,那我们何不……”
西都城风潇雨晦,天摇地动,张太后在章台宫内摔了一盏又一盏烛火,做工繁美的地灯摔在地上,差点扑灭窗边垂地的长帘。
十多年前,他自荐床笫爬上张太后的床时,也是一个雷雨天。
“不成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隔墙有耳!”张太后对护龙卫疑神疑鬼,到了惊弓之鸟的境地,“牢记,此事莫要在我宫中提起第二遍。”
“婕妤?”祝思嘉瞪大了眼,“我、我如何会是婕妤呢?”
遵循大秦的后妃轨制,婕妤之上就是昭仪,昭仪之上……天然就是皇后。
陈让跪坐在张太后身前,一手端着姜汤,一手捏着瓷勺,将汤吹凉了才往太后嘴里塞。
这只是大秦传播已久的一桩趣谈,没有人清楚晏修小时候是不是这么说过。
长乐宫上一任仆人还是文帝的嫡妻,大秦大名鼎鼎的孝文太皇太后。
“明珠?不过是颗皮都皱作一团的明珠。”张太后摸上本身的脸,“最是人间留不住,红颜辞镜花辞树。”
不是他不想见张太后,这么多烂摊子等着他去收,他连回家的时候都抽不开身。
也就是晏修的皇祖母。
祝思嘉惊奇,本身的晋升之路是不是太快了点?
他一边说一边将张太后的手握住,朝本身衣领中钻去。
他走进章台宫,宫内的宫女寺人都见机退下,端着热燕窝姜汤的赵姑姑也习觉得常地将汤递交给了陈让。
夜间,祝思嘉被晋为婕妤的动静传遍了西都城。
祝思嘉笑道:“倘若臣妾真被人骂了,那臣妾今晚就得打上一晚了,毕竟如许大的福分……”
小晏修还对她说过,今后要让本身最爱的老婆,也住进这里,效仿皇祖父与皇祖母那样白头偕老。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欲居高位必承其重。
钟姑姑哑然发笑,再三取出圣旨确认道:“祝婕妤,这圣旨上明显白白写着呢,让您入居长乐宫。”
陈让躺在张太后榻边,一遍又一遍轻抚上她风味犹存的脸。
钟姑姑美意解释道:“这是陛下本日才下的圣旨,圣旨还未传至燕王府的时候,婕妤您就回宫了,老奴在此恭贺祝婕妤。”
眼下她又成了大秦当今独一一名婕妤,乃至晏修的后宫现在只要她一人,如果今后有新人入宫,可想而知,会有多少双手会想要将她拉下高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