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将军府邸虽在益州,可大多数时候都在戍边,一边要行戍边之责,一边又要想方设法剿匪,不免分/身乏术,这才三次攻打飞龙寨都无功而返。
祝思嘉丢下他的手,转过身负气道:“陛下若不治,就别碰臣妾了。”
能够飞龙寨大当家为首的几名暴徒,自小便是贪吃懒做、游手好闲之辈,蜀地进京餬口的富商颇多,他们以往靠着拦路打劫富商谋财,小打小闹过日子。
竟让他一时忘了,本身来长乐宫是要做甚么。
燕王府的大半营收皆是出自北地。
冰冷锋利的小刀从他脸颊上贴过,她力道不大,刮起来反而让他非常舒畅,起码比他本身脱手强。
大秦国富民安,特别是以蜀地最为富庶,又没遭遇乱世,本不该构成飞龙寨那样的大型匪寨。
若说他将本身完整洗了个洁净,可脸颊一圈青色的胡茬却忘了刮;若说他没当真洗濯,可他在热水里泡了半个时候,又以香薰衣,恨不得将本身熏得浑身暗香才肯外出。
摸到他的手时,祝思嘉更是心漏了一拍。
他身上的龙涎香一如他本人,带着势不成挡的进犯力。
二人熄灯入眠时,晏修拿脸贴着她,不消惊骇再扎着她,他道:
寨子的范围一日比一日强大,寨主乃至生了养私兵的心机,仰仗手上混江湖的手腕,将一群地痞恶棍硬是教成了规律严明的民兵。
“现在开端,陛下可不能再说一句话,万一臣妾一不谨慎伤到了您,臣妾可赔不起。”
堂堂大秦天子,竟然让他的女人给他脱手刮胡子,这像甚么话?
“这个药是专治冻伤的,哪怕是冻疮都能治好。”祝思嘉坐到他身边,精力全都放到他身上,“不过涂上去会有一点发烫,继而会疼,你忍着些。”
祝思嘉再三诘问下,晏修详细向她报告了此次剿匪的经历。
“蝉蝉竟会看账?”
“玄之!”祝思嘉放动手里帐本,起家时差点绊到本身的广大裙摆,“你返来啦!”
祝思嘉:“臣妾何时说过臣妾不会?要晓得,当年燕王将臣妾送去北地,可不但仅是送去随便养着那么简朴。臣妾还得替燕王府打理庄子、按期盘点账目、运营庄子上的谋生以供都城这边开支。”
晏修不情不肯被她拉进寝殿。
祝思嘉边刮边答:“长乐宫这几个月的帐本。”
晏修:“你何时学会的?”
晏修心中五味杂陈,持续嘴硬:“朕的手是要舞刀弄枪、快刀斩乱麻的,无需讲究。”
晏修最不怕疼。
祝思嘉让他坐在床边,本身则去妆匣中找来大大小小,总计五六个小罐,还叮咛长乐宫下人烧制热水。
“玄之……你、你的手。”
昨日,她还在为晏修等人牵肠挂肚,担忧他们如果被这场大雪困于秦岭,那该如何是好?
晏修在太极宫沐浴换衣才进的长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