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眼神暗淡,伸开双臂环住陆明爵的脖子,闭紧双目,怠倦地把下巴磕在他肩膀。
年近四十的魏琛、七老八十的陈家老先生。
“有点累。”
她和陆明爵面劈面侧躺着。
江九洲用心操纵她,把两条大鱼勾出来,然后把老会长的死甩锅给陈家?
锥心蚀骨的疼痛,比杀了他还难受。
那小喽啰的嘴巴奸刁得紧,一口咬定是陈家雇佣他杀人。
“想我了?”
“现在还不可。”
砸的每一下都有去处,不偏不倚,四根手指的骨头都挨个被砸碎。
魏琛此人不算好,但好歹也是自幼养在老会长膝下,被教诲着长大的。
外焦里嫩,都快整得精力庞杂了。
临睡前,陆明爵回想起今儿个下午。
人哪有不疯的,只是还没被逼到发疯的时候。
却跟一条野狗似的,趴在地上乱吠。
电击小白鼠整整两个小时。
沈然提早退出,浑浑噩噩地沿着殡仪馆门口的石阶往下走。
冷血、善妒、喜怒无常。
就像当初为了逼迫江九洲退出会长竞选,绑架沈然并囚禁,他由始至终都没有伤及沈然分毫,待人客客气气的。
陈家和魏家的冲突都没有处理,拖得越久越伤害。
真的是他。李友真是被江九洲害死的!
……
白净的皮肤清透温软,近间隔旁观,她的睫毛长而密,眉骨和顺,洁净的面庞上连一丝毛孔都看不见。
沈然入眠得快。
但陆明爵不一样。
S市的一家私立精力病院,本年从外洋新引进了一批医疗设备。
魏家和公会内部的人都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