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一见西门庆按打算来了,顿时站起来,满面东风:“哎哟,我当是谁,本来是施主大官人你来得恰好,快请坐,快请坐。”
前几天,他在街上闲逛,刚走到武大郎家门口,一根叉竿从天而降正打在他的头上,他正在发作,昂首望去却见是一个妖娆美凡的妇人,身子顿时酥了半边,那肝火也丢到爪洼国去了。
西门庆站起来,凑到潘弓足跟前低头看了看,连连奖饰,“娘子如何会有如许好的女工,的确如同神仙般的技术,妙,妙,真是太妙了!”
来到紫石街王婆家的小茶坊门前,西门庆咳嗽一声,迈步出来,见潘弓足正和王婆说话。
西门庆长叹了一声,“娘子有所不知呀,我虽说家里也有三五个妻妾,但是个个不让我费心,争风妒忌,斗来负气,每天把我气得半死,哪有一个像娘子这般和顺贤惠,聪明聪明之人呀。”
潘弓足不肯。
本来这份贼心已经死了一半,但是比来几天他走门路使银子弄了个提刑所副千户(县公安局副局长)的官衔,做买卖又赚了一笔大钱。
西门庆迈着四方步,落拓地往前走,内心想着潘弓足的美色。
潘弓足昂首略看了西门庆一眼。
西门庆点点头,“那,小人痴长五岁。”
顿了一下,夸奖道:“这才晓得武家娘子的女工那是一等一的,就求着武家娘子来帮老婆子裁剪裁剪,大官人,你看娘子这手工,和布机织得一样好,大官人你快来看看呀。”
潘弓足做动手中的针线活儿,应道:“虚度二十三岁。”
王婆见氛围有些难堪,赶紧说:“哎呀,大官人呀,您给恩赐给我的这块料子,放了一年多了也没找到裁剪妙手来做,明天和武家娘子说话……”
盘算主张以后,他笑着说:“娘子如果有一家布铺谋生,恐怕比每天做炊饼这类小本买卖要轻松安闲很多,进项也会多出很多,娘子,你说是不是?”
西门庆顿时笑着说:“你看他,不过是做些小本买卖的,但是我呢,家里光店铺就有十几个,奴婢成群,骡马无数,可就是没有像娘子如许好的一个,真是老天不公呀。”
他先探听到武松和哥嫂住在一起,因而就决计去交友武松,隔三差五的约着一些朋友和武松一起喝酒。
王婆去了,潘弓足和西门庆两人干坐着半晌,氛围有些难堪。
多年在女人堆里打滚,他晓得天度下的女人都是虚荣爱钱的,本身如果不下点血本,恐怕一时还真得难以打动这个潘弓足。
王婆在一旁说尽了西门庆的好话,潘弓足就像没闻声一样还是低着头缝衣服,仿佛不为所动的模样。
武松是都头(县公安局刑警队队长),恰是西门庆的部属,武松见顶头下属这么看得起本身,也非常欢畅,就如许两人渐渐就成了朋友,你来我往地来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