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如许好的辩才，留在户部可惜了。”

顾九思有些茫然，昂首看向陆永，迷惑道：“大人不去盘点库房？”

他沉默了半晌，渐渐笑起来：“给大人分忧，本来就是部属该做的，莫非必然要打一下才动一下，陆大人很多累啊？人毕竟是人，又不是骡子，不骂不动，这不是贱得慌吗？”

叶世安笑起来，顾九思也不答，只是道：“帮我问问，谢了。”

因为画王八的时候长了些，担搁了他做事儿，等入夜后，他才从户部分开，出门的时候却发明同僚都走了，他不由得扣问守门的寺人道：“陆大人本日不是盘点库银去了吗，这么快就走了？”

顾九思没说话，他皱眉想着甚么，柳玉茹低头折着东西，一面折一面同他唠叨些琐事。

顾九思听着刘春的话，明白刘春这是在找他费事。

“不成能，”柳玉茹皱起眉来，“就算把你们全部户部的人加上，也不成能一下午盘点完四千万，他这是忽悠别人没盘点过银子呢。”

陆永见他没甚么好神采，进屋道：“顾侍郎有何贵干？”

但陆永在范轩面前满口应是，转头便仿佛是甚么都忘了，和顾九思几近没甚么交换。

陆永没说话，他站起家来，淡道：“去盘点库银吧。”

“大人，”顾九思笑着道，“昨日盘点可还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