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不可了,你是狗子的亲姑姑,又打小和老二亲。这一家子若说那孩子情愿听谁的,估计也就听你的。”
“如果下次她再来,便照我之前的叮咛做就是。”
若真是有愧二哥,还会闹得这出?实在这些年来,薛翠萍也是看破了这个大哥的为人,若说大嫂是个笑面虎,大哥也不是甚么善茬,不好的事都让别人干了,明显他们一家子受了益,反而还扮无辜。
这剩饭是给黑子吃的,乡间养狗就如许,仆人家吃干, 狗喝稀, 仆人家吃稀的时候,狗凡是要挨饿。乡间的土狗挨饿都是挨惯了的, 不过招儿常日里奇怪黑子,甭管好的歹的,老是要给它混个饱。
送走了招儿,沈平才回身进了当铺。
他虽名为三掌柜,却并不是这家店的三掌柜,而是全部‘和荣盛’的三掌柜,只是在他的决计要求下,才会常驻在夏县。
薛翠萍说话的时候,薛狗子实在并没有在听,他只是在想着梦里和梦外的各种奇特之处。
一通谈笑,招儿笑着把这几个婆娘送走,才扭头返来喂黑子。
偶尔另有加餐,当然这些都是人面上看不到的。
赵氏这话倒是究竟,薛翠萍打小就和老二薛青松好,当年没出嫁的时候和裘氏也说得来,薛狗子刚生下来的时候没少抱他。
她当然有钱,招儿现在拢共统统的银子加起来有二两多,而方才素兰又给了她五两,天然是够给的。
“那娘你咋不本身跟狗子说去!”
余庆村两百多户人家,以薛、郑两家为大姓,其他另有十几户乃是杂姓。既然都是一个姓的,免不得家家户户都沾着亲,有些干系能扯出五服以外。但是亲就是亲,论着辈分比人小,就得尊一声长,以是这取信婶子提及话来,也就一副长辈指导长辈的口气。
中间有人插了句:“还别说,人招儿说的对啊,哪有让牛干活又不给吃草的。”
薛狗子从小性子内疚内敛,自打二房两口儿走后,更是沉默阴霾,常常十天半月都不见他说一句话,薛家这些人里也就跟薛翠萍这个姑姑靠近些。
“我找个伴计帮你叫辆车,你一个小丫头也运不了这些东西。”
薛翠萍被招儿眼里的东西吓到了,她下认识摇了下头,并不安闲的笑了笑,如何都不信一个丫头电影眼神会这么吓人。
“这可不可,娘你这是让人戳我脊梁骨啊!”正房里,薛翠萍听完赵氏的话,就站了起来。
陈老板说是粗茶淡饭,实在炊事并不差,有一荤一素,另有一个汤。薛庭儴心知肚明这是陈老板用心照顾他,哪有人请人抄书又管茶水还管饭的,且给的人为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