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能这么说的,女儿感觉,如果为着两家的干系,就更该拉正身哥入伙,正身哥现在固然迷炼丹,但正身哥现在也缺钱哪,凭着这一点我们就拉他入伙,可一入商海便身不由已,到时候再让大哥看着点,说不准就能把他从炼丹那条路上拉返来,到当时,九叔公不也得感着咱家的好。”贞娘道,不遗余力的劝说。
只因为嘉靖帝信炼丹方士的话,甚么二王不相见,是以自隆庆得了太子之位后,嘉靖就今后不见隆庆。
“家里有热水呢,水伯,我上回跟你说过的阿谁烧煤的炉子样炉已经起来了,等过两天让我大哥再帮你弄一个。”贞娘笑咪咪的道。
“呸,你觉得招个夫婿进门他就乖乖传闻了啦?没门,搞不好还弄得你人财两空呢,晓得郑家不?”那快嘴大娘又道。
再说了,自家大哥太诚恳了,而正身哥倒是牛鬼蛇神的都熟谙些,这做买卖,门路广才做得开,能够说,拉正身哥入伙那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李老掌柜的话是一锤定音,这事就这么定了。李大朗便趁夜里出门,白日李大郎油坊里有事,这煤炉买卖还不晓得如何样,这油坊的差事一时半会儿也是不能丢的,而李正身白日更是不知在哪个山旮旯里转悠着,以是,还是早晨去一找一个准儿。
“还如何,叫家里的男人打了呗,这些个男人一个个都是黑心肠的,内里受了气,或是喝饱了黄汤,回家里就拿自家老婆孩子撒气。”边上,快嘴的大娘忿忿不平的道。
“郑家咋嘀啦?”
“就是街口郑氏货行阿谁郑家。”快嘴大娘道。
倒是不知这事情,六爷爷会如何个措置?
“贞娘,你的铜壶呢?”水伯看到贞娘空动手过来,便问道。
九叔公家的李正身,固然不象贞娘阿爹那样是个赌鬼,但这小子年纪悄悄的就迷上了炼丹修道的,整日里跟些个羽士混在一起,气的他爹景东伯每次见到他就恨不得打断他的腿,九叔公更是放出话来,说李正身如果不脱下那层道袍就不准回家。
以是,乞贷给正身,那是有借无还的。赵氏一个钱一个命的,这会儿能不瞪眼吗?
“成成成。”水伯畅怀的道,便忙活着给别人打水去了。
这时,不消贞娘解释,这用处就较着着。
“哪个郑家?”边上人问道。
到了晚餐的时候,一壶水就嘟嘟的开了。
以是,决不能让正身哥在炼丹的傍门上折腾下去了。
本来还觉得六爷爷探听动静没这么快,没成想,这事竟已经传的满城飞扬了。
“你这死囡子,出甚么鬼主张,找打不成。”赵氏见公公婆婆闷不啃声,便瞪了贞娘一眼。
赵氏和杜氏面面相窥,都看着坐在八仙桌边上喝茶闷不啃声的李老掌柜和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