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娘便把田本昌游黄山掉下绝壁的事情说了说,又道:“传闻,田家放出话来了,如果不退还聘礼就要我陪葬,你看着办吧。”
“我这不是为你着想,你跟我娘又处不来,我这不是怕你在我娘手上亏损吗?再说了咱家也没处所住啊。”李景福有些奉迎的冲着自家娘子道。
“此话当真?”赵氏瞪着眼问。
这动静,将一屋子人给炸傻了。
这下女儿岂不是要没命,想着她猛的回过身冲进屋子里,扑到床上,便对着仍躺在床上的李景福拳打脚踢:“你这挨千万的,我跟你拼了。”
“甚么事,有话就说,别做怪。”赵氏一脸防备的看着杜氏,以她对杜氏的体味,这绝对是有所求。
“大郎,你上工还早,先跟我到桑地里施施肥,整整地,过段时候就方法蚕子了,桑树不养好,蚕养不活。”小院子里,赵氏冲着正蹲在门边喝玉米粥的李家大郎道,李大郎常日里在油厂里打油,干的就是夫役活儿。
“多谢娘。”李贞娘笑嘻嘻的拱拱手,内心却腹诽着,若不是自家娘亲逼婚在前,又如何会有如许的事情。但不管如何样,这赵氏总算没有因为钱而不管她,不知觉间倒是有了一份靠近之感。
“还不是你这挨千万的,就晓得赌赌赌,好了,把贞娘的聘礼都赔了出来,现在田本昌摔死了,田家要退亲退聘礼,不退就要贞娘陪葬,你还贞娘的命来。”赵氏又扑上床,对着李景福是又踢又咬。
“我是想着上回田家给二丫头的聘礼,归正结婚还要再过两年,就先挪挪呗。”杜氏笑道。
不能借着退聘礼为由打陪葬的主张。只是话又说返来,这类事情还得爹娘抗得住啊。
李贞娘嘻嘻笑躲开:“娘,田家那样的人家,嫁去了一定就有福。”
“如何回事?如何回事?你这婆娘疯了不成。”李景福俄然被赵氏这一顿发作,也起了火气,用劲将赵氏推下床道。
这真是越穷更加疯。
看贞娘的神采,赵氏晓得事情怕是八九不离十了,不过终有些不放心,便让李大郎去田家那边探听探听,李大郎去了,没一会儿返来,一脸丢脸的道:“娘,真有这么回事。”
赵氏一听,那神采大变,正如大师所料的那样,那些聘礼早让李景福拿去赌输光了,就是她偷藏起来的最后一只镯子,也叫李景福找到,昨晚去赌场输掉了。
“如何,你也掂记上聘礼了,你知不知羞啊。”赵氏现在是逮谁骂谁,就没有和和蔼气的时候。
“你这又要去那里?”赵氏瞪着眼问。
“无风不起浪,只要到田家一探听不就晓得真假了。”李贞娘道。
李大郎应了声,就急仓促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