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七祖母这一支应当恰是族谱中灭亡的那一支,七祖母将是这一支嫡宗最后一个掌舵人,而此时,李氏嫡宗是一门孀妇,七伯爷因着当年的事情死的,而后,几个叔伯,和堂兄弟,不是找墨摔死在黄山,就是病故,现在只要一个跟喜哥儿差未几大的曾孙李天佑,也就是跟小笑官一辈的,贞娘记得宿世那族谱记录,比及七祖母病故后,小天佑莫名的就死了,其他的李氏庶族就开端朋分嫡宗。
“你这干甚么?只要你能明白你爹的心就好,你这混仗啊。”吴氏抽泣的拉着李景福起来。一边赵氏固然常日里对李景福恨的咬牙,但倒底是伉俪,这会儿也心疼的很。
说到这里,吴氏重重的顿了一下:“是因为你,还记得当年那批坏了的贡墨吗?那批墨熬胶的时候,你爹让你守着的吧,还叫你定时按挨次下料的吧,可你如何做的?别人用心奉迎你,请你吃酒,你还就真的去了,把熬胶的事交给别人,但是你晓得吗?人家把胶换了,用那胶制成的墨送到都城就干裂了,你七伯挨了几十板子,命去掉半条,再返来重制了一批送去,又送了多少礼才把这事情摆平,可你七伯终归伤重,再加上身材本来就不太好,抗不住,两年后就走了,你爹是替你扛下了事啊,你这不孝子,我打死了……”吴氏说着,眼泪巴答巴答的掉,那巴掌一掌一掌的拍在李景福的背上。
再到得明时,墨业鼓起,但李氏嫡宗最有但愿鼓起的一支却因为子孙不继,终究绝代而灭亡,宿世,这一向让她爷爷引为憾事,因为李墨的精华技术就在这一支嫡宗,这一支一灭亡李墨的精华技术就绝了,乃至于而后的李氏都未能在徽州制墨业中占这一席之地。
而到得元时,制墨业是一片冷落,李氏各支天然无所作为。
说完,竟真的就转成分开。
“老头子……”
“爷爷,孙女儿晓得。”贞娘重生点头。同时悄悄握了一下拳,脑海里不由的闪现出七祖母的模样。
“是。”李景福点头,就分开了。
贞娘跟着家里一干人也在旁观侍伺着
“啪……”吴氏重重的一巴掌打在李景福的脸上:“孽障啊孽障,你晓得你爹当年为甚么淡出李家墨坊?为甚么宣布退出墨业?为甚么宣布此生再也不碰墨?你觉得真相外人传的那样争权的时候败给你大堂哥景先的?你爹是那样的人吗?”
随后李景福跟着郎中归去抓了药,又亲手熬好送到李老爷子床前喂他喝下。李老爷子喝好药,倒是看也不看李景福一眼。
世孙媳:田氏,归田家,未几,卒。
贞娘在边上听到这些,这时才明白自家爷爷跟七祖母的恩仇,想来七祖母是因为七伯爷的死在怪自家爷爷和爹爹。
世孙媳:陈氏,削发为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