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毕生为父。”
白千帆一听,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贾侍卫挨鞭子了,要不要紧?”
蹲完马步,白千帆出工了,拿了手帕擦汗,在水池边洗了手,对着水面把头发拢一拢,衣袖放下去,举头阔步的往花圃深处走去。
她也不怕跟他明说,“这是王爷的家,王爷爱去哪都成,我当然无权过问,只是王爷为甚么要派人盯我的梢,先是小厮,再是贾侍卫,现在王爷亲身上阵,您要问甚么,想要甚么,直说就是了,何必弄得这般鬼鬼祟祟?”
墨容澉从速跟上去,走了一小段路程,各色春花在路边招展,欣欣茂发,一派姹紫嫣红。墨容澉很少来这里,大老爷们不爱花,但身处如此美景,还是带了赏识的目光浏览着,只是……余光里阿谁小身影如何不见了?
他立即拔足急走,前面没有花树遮挡,一片空旷,却还是没有她的影子。真奇了怪了,小厮说跟丢了,贾桐说跟丢了,现在轮到他,也跟丢了吗?
她内心惦记取贾桐,不想跟墨容澉这里磨菇下去,做出一副瞧不起他的模样,淡淡的眉一扬,唇角撇了撇,从袖筒里摸出颗糖珠子往嘴里一扔,一边嚼巴,一边背动手,幽幽踱步而去。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楚王爷磨了一下牙,稍稍沉着了一下,“你为甚么要练武,有何企图?另有,你许了贾桐甚么好处,诓得他情愿当你的徒弟?”
白千帆感觉他有些耍赖,明显就是鬼鬼祟祟跟着她。
练完招式,白千帆开端蹲马步,日头有些晒人,豆大的汗滴顺着额头流下来,一些碎发汗得浸湿,贴在脸上,她随便往手一拂,小撮头发直直往上,配着她阿谁倾斜斜的发髻,更加显得古怪好笑。
“我看鬼鬼祟祟的人是你吧,说,为甚么要躲在这里练武?”
“我没有躲,这里氛围好,风景好,府里也没有规定说不能来这里练武。”
真是笑话,他堂堂楚王爷,东越国的赫赫驰名的战神,天下一等一的妙手,竟然让个小丫头电影在眼皮子底下溜了,另有比这更离谱的事!
他在花圃里东奔西走,飞身上树,搭着凉篷四周张望,还是没有白千帆的影子。
但楚王的脸面是要的,他不能承认,“你练你的,我为甚么要偷看,你那点花拳绣腿有甚么可看的,再说这是我的花圃,我爱来就来,爱走就走,你有甚么权力来过问本王。”
墨容澉摸出怀里的西洋表看时候,不到一刻钟,她就撑不住了,腿直闲逛,小脸憋得通红,嘴唇也咬上了。
好嘛,果然深藏不露。他嘲笑着从树高低来,落地的刹时,如同见了鬼普通,倒抽了一口气,脚步不稳,显些摔着。
墨容澉下不来台,有些肝火冲冲,“谁跟着你了?哪只眼睛瞧见本王跟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