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麟心头一喜,正要承诺,又听她说,“反正她们入宫也没按端方,出身又低,不如都打发了,等来年,臣妾重新替皇上选些门楣高的,于朝堂也有管束。”
史芃芃笑了一下,“皇上欢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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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芃芃有些奇特,“你探听这个做甚么?”
史芃芃想了想,“既然杨修仪入了太常寺,不如也给张修仪寻个好去处,一并打发了吧。”
金钏儿看她如许就晓得她想岔了,忙说,“娘娘想甚么呢,奴婢但是个端方人。奴婢的意义是,杨修仪出了宫,张修仪天然也呆不住,不如问问她的设法,能帮一把就帮一把,都走光了,您也平静不是?”
史芃芃莫名其妙,“你想说甚么?”
金钏儿没好气,“那是被您逼的。皇上纵有百般不好,也是畴前的事了,您别老揪着旧账不放,显得不大气。”
“我无能甚么呢?”张修仪苦笑,”我没有姐姐如许的才调,也就会辩个马甚么的,虽说本朝太常寺没有女子为官,但前朝有,姐姐入太常寺不算是先例,皇上开了口就成,不比我,我总不能去太仆寺马厂吧,这但是没有先例的。”顿了一下,又说,“要我去太仆寺马厂,还不如让我去塞外养马呢。”
“奴婢当然是娘娘的人,但今儿这事,娘娘做得不当。”
史芃芃神采安静,“皇上说的是,张修仪聪明,善解人意,留着与皇上解个闷儿,再好不过了。”
张修仪有些唏嘘,“想当初,我们几个进宫的时侯,想的是要经心伺侯皇上,晋份位,享繁华,有个一儿半女傍身就满足了。谁曾想,这才过了多久,宫里的风景就成如许了,皇上最后还是走了太上皇的老路,我没想到皇上最后喜好的是皇后,还觉得……”
“张修仪啊,她老子是太仆寺马厂协领,她自幼跟着她爹在马场里转悠,是个懂行的人,前次皇上不也夸她懂马经了么?”
张修仪但笑不语,卖了个关子。
杨修仪上前一把抱住她,红了眼睛,“好mm,感谢你。”
“你没听皇上说么,要把张修仪留下。”
“天然是领皇上的情,再顺带把张修仪也处理了,岂不皆大欢乐?”
“呀,你这是要当马商啊。”
“可不是嘛,人在做,天在看,好事做尽,老天爷可不就把你收走了么,还是淑妃好,进了宫跟隐形人似的,最后倒成了亲王妃,与其在这深宫里寂寂的熬日子,倒不如做个一等一的亲王妃。现在姐姐也有了好前程,现在就剩下我了。”
“行,姐姐去找皇后娘娘。”
杨修仪有些惭愧,在承德殿的时侯,她还真如许想过。但她和张修仪认得这么久,亲如姐妹,每日形影不离,她晓得张修仪不是那样的人。
张修仪点头,“这事找皇上没用,得找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