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的工夫不是白练的，拳脚有力，三个丫环竟然没把她礼服，刘嬷嬷叹了口气，还是劝：“算了吧，别闹大了。”

齐嬷嬷走出来，尖细的声音：“哎哟哟，王妃穿这身真是没得说，公然人靠衣妆，这话一点都没错。”

“知己？”白千帆嘲笑，“有的人知己早让狗吃了，谨慎早晨冤死的鬼来索命！”

“早就传闻王爷身边两个大丫环，各有一门绝技，一个管吃，一个管穿，啧啧，瞧这手工，公然名不虚传。”

刘嬷嬷比来听到一点风声，小声对齐嬷嬷说，“算了，比来她和楚王走得近，万一楚王究查起来，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齐嬷嬷被刘嬷嬷拉扯着，挨了白千帆好几下，心头肝火丛生，号令着要给她一点色彩瞧瞧。白千帆不敢恋战，怕丫环们又来帮手，退到窗子边，攀了窗棱就要往外跳，齐嬷嬷一把抓住她的脚，白千帆哈腰一把薅住她的头发，齐嬷嬷吃痛放手，她趁机一脚踢出去，正踢中齐嬷嬷的腮帮子，这一脚踢得重，齐嬷嬷捂着腮帮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几个丫环感觉白千帆够惨了，都愣住了手，白千帆和齐嬷嬷单挑，被刺了咬着牙不吭声，抓了齐嬷嬷一脸稀巴烂，嘴里恨声骂道：“不要脸的老虔婆，下天国的恶婆子，生个孙子没屁眼，死绝户！”白千帆这些骂人的话都是跟奶娘学的，奶娘是乡间人，常日里诚恳忠诚，未几言语，逼急了也会破口痛骂，翻来覆去就那几句，白千帆从小听到大，天然滚瓜烂熟。

回到揽月阁，拎着食盒的小丫头也是刚进门，把食盒摆在桌上，明显主子就在边上，她叫的倒是两个嬷嬷。

公然，她说，“王妃，您的好衣裳多得是，这件赏与奴婢吧，奴婢有个小孙女，跟王妃身量差未几，适值缺一件出门子的衣裳。”

白千帆冷着脸：“这是我的衣裳，您孙女缺衣裳，嬷嬷给买就是了。”

小库子凉凉的瞟了她们一眼，“主子不在，你们倒吃得欢畅。”

齐嬷嬷听出她话里有话，不由得恼羞成怒，沉声喝道：“把门关上。”

白千帆趁机跳下去，在地上跌了一摔，不算重，她爬起来跑出了揽月阁。

刘嬷嬷先出来，见到白千帆，面前一亮，高低打量她，“王妃这身衣裳可真标致，哪得的？”

齐嬷嬷恨得眼睛直冒血，不是没交过手，但没有一次象如许惨烈，她忿忿朝地上呸了一口，吐出一颗断牙来。那颗牙本来就松动了，这下好了，托白千帆的福，不消拔，本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