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很天然的将手中铜钱塞进了袖子里,又答复了那浑厚浑厚的模样:“这些地里鬼,爹不亲娘不爱的,又没个端庄谋生,手上的钱,定然来路不正。”
其爱好女色,更兼恶劣残暴,数年来,柳家向坊令衙门报备‘暴病身亡’的侍女,就有四十三人之多!
几个闲汉见到身穿白袍的老何和卢仚,一个个仓猝站起家来,隔着老远就灵巧的作揖鞠躬,满口亲热的连连呼喊‘何爷’不迭。
“我们拿了这些钱去花消花消,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算是替天行道!”
“随后就是腊月二十,民安坊琼花阁,安乐坊令贺钧遇袭。”
几个闲汉撒腿就跑,比屁股挨了箭的兔子跑得还快。
老何点头,目光扫过街口几个靠着墙,蹲在墙脚闲谈的男人。
“过路客。”老何一耳光抽在了闲汉的脸上,动手极重,打得闲汉原地转了一圈,后脑勺重重的撞在了前面的石墙上。
几个闲汉吓得神采惨白,一个身材最高大的闲汉哆颤抖嗦的哀声告饶:“何爷,何爷,我们三虎帮,上高低下几百号兄弟,这两天不眠不休的在忙活呢。”
金谷坊令,怎能够为了几个‘卑贱之辈’的死,去叨扰拥地数十万亩,更有一兜子姻亲人脉干系的柳家?
“那黄扒皮啊,他眼热酱坛子大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啧,今后碰到他,你得谨慎,他那一队人,但是我们队的死仇家。”
“按照柳家庄的庄民说,绿雀下葬的第二天凌晨,也就是腊月十九,他们听到了柳家大院里传出的惨叫惊呼,有人从门缝中,见到柳梧带着两名保护,连夜逃出了金谷坊。”
卢仚看了看几个闲汉,没吭声。
如何管?
话刚出口,卢仚就悄悄的给了本身一个耳光。
“你们,是不是想要去守宫监的秘狱里蹲几天?”
这是风调坊最有炊火气的一条大街,大正月里,还是人来人往,澎湃熙攘。
“柳家庄几十万亩好地啊。”
“何大哥,你是说,一个死了两天的侍女,跑到琼花阁攻击了安乐坊令贺钧?”
老何指着几个闲汉冷声道:“这是三虎帮的人,酱坛子大街上千户店铺,每个月全都要向他们交分子钱,当然,此中有六成,归鲁大哥带的这一队统统,我们又要向上面上缴一半。”
“唔,这些天,为了这案子,这么多队兄弟在忙活,其他队也没见有兄弟出事,恰好就是我们这队的兄弟死伤惨痛,要不然,你们也分不到我们队里来啊?这但是被那黄扒皮给找到挑刺的借口了。本来大师火气就大,又被他这么一折腾,鲁大哥这内心的火啊。”
“滚吧,三天,记着了。”老何阴沉着脸,狠狠的瞪了一眼几个闲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