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咬了咬唇，还是没有说话。

“程燕西，你放开我！呜……”季凉哭得声嘶力竭，三年来统统的委曲一股脑宣泄出来，她在程燕西怀里挣扎哭道：“就算记起来又如何样！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季凉咬了咬牙，也不晓得是委曲还是痛恨，别着脸不去看程燕西。

“好好练习。”徐秀云拍了拍张颖的肩膀，鼓励道：“你是我们连队里重点培养的人才，此次对抗练习，你好好表示。”

“没有甚么好说的。”季凉别开脸，猛地吸了吸鼻子。

“跟你仳离，是不想让你去查察院接管调查，那边很暗中，你又怀了孕，我怕你的身材接受不住。另一方面，是想安抚程然，如果她肇事闹大了，事情很难处理。另有，与X构造的那场战役，我并没有掌控能活着返来，签了那份和谈，是想万一……万一我回不来了，也不至于让你被那一纸婚约管束住。”程燕西伸手，悄悄顺了顺季凉的头发，“你还这么小，我死了，也不能让你年纪悄悄就守寡是不是！”

“你……”季凉如何也不会想到程燕西内心压着这么多事，不会晓得他为本身考虑了这么多。本来程燕西那些无情无义的行动，倒是因为密意的差遣，他竟然连本身的后半辈子都想到了。

程燕西抱着她，俄然想到甚么，赶紧开口，“我跟程然已经划清边界了，完完整全划清了。我跟她甚么都没有产生，程然说她有身那次……那晚我喝醉了，被她下了药，我模糊记得本身被人打晕了，我不成能跟她上床的……”

鼻子一酸，季凉深深呼了几口气才将要哭的感受压下去，“茫茫戈壁，你分开去那里？”

“对不起，对不起……”程燕西还是不松开她，抱着季凉，仿佛要将她融入本身的骨肉中一样用力，一样心疼，一样不舍……

那边，程燕西跟季凉对视很久，程燕西眼里的不成思议与爱恋越积越深，紧接着，他却俄然一步一步朝季凉走过来，只是眼神，始终没有分开季凉身边半寸。

季凉被抱的有些喘不过气，可她略微一动，程燕西的手却又更紧了紧，而脑袋也垂在了季凉肩上，闷声闷气的开口，“让我抱着你。”

黄沙漫天的戈壁滩上，程燕西的衣角飞扬，他跳下直升机的时候，身子竟然一个踉跄。可他的眼睛始终紧紧盯着季凉，一眨不眨，恐怕再一眨眼，他又不记得季凉了。

“程首长在看甚么？”

程燕西轻笑一声，揉了揉季凉的头发，“不放。”

季凉眼眶又泛了红，还是堵着气，内心难受得很。

“不放。”程燕西拿脸悄悄摩挲着季凉的发丝，眼神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沉沦。

“不准归去。”程燕西又紧紧抱着她，嘴角挂着一丝不掺任何杂质的笑意，“我马不断蹄的赶过来，还没有好好跟你说话，不让你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