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一战,将是万剑山庄与你们的最后一战,我已将山庄诸人斥逐,只我一人在此。想要秘笈的,就用手上的兵刃来发言吧!”面对倾巢而出的天赋妙手,风子岳冷冷开口。他的语气冷酷而高傲,一如少年时普通,视天下豪杰为无物。即便到了这个年纪,他老而弥辣,仍然没有任何的窜改。
面前的仇敌沉默不语,此时说话早已惨白有力。
风子岳的身子阒然一竦,“你说甚么?”
“不但是如许,”管中流嘲笑不止,他仿佛是成心要在风子岳临死之前,一意摧辱于他,“还记得你的平生恨事么?还记得你老爹和老娘的死么?若不是我这个好兄弟帮手,天外天的人,如何会这么轻易找到他?”
风子岳纹丝不动,即便是面对天下豪杰,他仍然是阿谁无敌的剑神。他悄悄鹄立在长明塔的顶端,任着他们将本身团团包抄。
他狰狞的面庞还没来得及转成惊诧,对劲的笑容还逗留在唇边,但旋即就被那万道血气剑光扫成碎末,成为一滩令人恶心的污血,再无一点保存的证据存留于世。
从四周八方,俄然呈现数道奥秘的身影,身形飘忽,身法高深,一个个都是人间绝顶的妙手,各本身上的穿着和佩饰,都已经说了然他们非同普通的身份。
风子岳的身材在缓慢的下坠,就像是风中飘零的羽毛。阴冷、暗中、孤傲、绝望,只要耳畔的风声,伴随别人生最后的一小段路程。
这是百年来天赋妙手最为惨烈的一战,或许已经有人在暗中悔怨,如果晓得为了掠取这本秘笈,将会付出世命的代价,这些天赋妙手或许不会这么草率,作出跟从管中流前来对于风子岳的决定。
管中流的声音俄然转而变得安静而刻毒,“她是我的!她是我的!既然你偏要将她夺走……”
他暴虐地看着已有力行动的风子岳,眼神当中,全然都是仇视、怨憎与轻视。
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
“为甚么?”管中流的面庞扭曲,荷荷怪叫,“谁叫你比我强!谁叫你是第一天赋?我管中流才是剑中之神,你这个野种算是甚么东西?”
“太玄感到篇!”
以血为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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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子岳皱起了眉头,“若说有遗憾,就是管兄你竟然一向收缩在后,只守不攻,让我未能尽见凤凰于飞剑法的奇妙。唉!提及来,自十七岁以后,就再也没机遇与管兄真正一战,倒是可惜……”
俄然之间,风子岳的面色沉了下来,背上的宝剑微微震颤。漫天的金光一收,答复成他手中一本平平无奇的纸卷,封面上,是五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太玄感到篇》。
谁晓得这个残废的剑法,竟然真的到了神乎其神的境地!
无尽的剑光将这惊天动地的一战尽数讳饰,百丈以内,无人能够安身!